白了,扯远了,我继续说说这个故事吧,那是差不多五十年前,那时你爷爷还未出世,当时江湖上有两位声名鹊起的少年侠客,一位,是武当静字辈最年轻的弟子,武当十二剑的最后一剑,静镇,另一位,是我,雷霆腥风,笑面无常张少天。那时的我们就像是之前的你一样,不管是年纪,还是能耐,还是心境。那是小马乍行嫌路窄,大鹏展翅恨天低,自知有己不知有人,眼睛里都没了天了。故此,天顺四年,关外十绝为祸江湖,妄图一统武林的时候我就坐不住了,我先给静镇写了一封信,随后便起身去了关外。还好当时他下山办事,没接到我的信,要不然,恐怕咱们爷俩也就没有这么面对面说话的机会了。”
张少天说到这儿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路川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将酒倒满,等张四爷再说下文。
张少天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我江湖人称笑面无常,可不是因为我相貌丑陋,这无常二字,是喜怒无常的无常,不是黑白无常的无常,要论样貌,当年的我和静镇比你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师叔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不错。我使剑,故此先跟剑绝打了一场,剑绝的剑法深得内家剑法之玄机而自成一家,而且胜在经验丰富,若不是我败中取胜,还战他不下。现在想来,那时候也是年轻气盛了些,被他们挤兑了两句,便只休息了片刻,就开始跟他们比试第二场,对战刀绝。我的剑法本以迅捷凌厉见长,可刀绝的刀法,比我的剑法更凶猛,再加上我先前有过一场鏖战,气力不济,苦苦支撑了五十余招,身中三十几刀,面容尽毁。”
“川听长辈们说过,当年的关外十绝,论武艺,个个都有开宗立派之能,而师叔以未及弱冠之年,可胜其一人,可力战二人只是毁了面容,而非身首异处,当真称得上是剑中君王。”
“剑中君王……当时的我若是听你这么说,估计都得从病榻上跳起来找你拼命了。”
“川若是在数月之前,当也会如此。”
“那你觉得这种变化是好,还是不好呢?”
“这……川不敢说,不过若是让天下剑侠来看,应该是好的吧。”
“天下剑侠都是这般想,所以天下剑侠都不是真正的‘剑侠’,若是你爷爷或者你舅舅在世,当不会这么想……不过若是他们二位在世,也就不需要我在这儿多费口舌了。我和你是一类人,所以普天之下能让我心服口服的止有三人,一位是静镇,他不管在天赋,在勤奋,各个方面都不在我之下,可惜后来远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