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着,却听身边有人哈哈一笑,王守章说道:“路世兄一路风尘辛苦了,还是请到家里歇歇吧,要是我爹等多时不见,不还得怪我礼数不周啊,还望世兄可怜则个。”
要不路川说城北王家还没有王守仁家这么体面的人物,王守章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可说话办事,真可谓是滴水不漏啊。
路川看了眼王守章,报之一笑,却没有说话,反而往王伯胜身边走了两步。
王伯胜大惊失色,身体不由自主退了一步,未成想没站稳,直接向后跌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一刻,两只手同时向王伯胜伸了过去,王守章想扶起王伯胜,不过路川终究是更快一步,一把抓住了王伯胜的脖子。
王守章的手在空中一停,最后慢慢收了回去。
就从这一招他看得出,路川的武艺远在他之上,他想拦着路川明显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干脆不出手,与其得罪两家,能不得罪一家,何乐而不为呢?
路川当然也看到了这一举动,同时基本也能猜到王守章的意思,不由得心中暗挑大指称赞,心说话,今天就是不给谁面子,也得给这位四公子一个面子。
这样想着,只见他微微一笑,把手往下挪了半尺,揪着王伯胜的衣襟把王员外整个人提了起来,“我爷爷不杀你,我爹不杀你,我也不会杀你。不过你可听清楚了,不杀你,不是说我原谅你们王家了,只是我嫌杀你脏手,我不喜欢看见你,滚。”
路川这个滚字说得很轻,可落在王伯胜耳朵里却跟一把锥子相似,他一骨碌从地上站起身来,贴着墙从路川身旁留下的并不太宽敞的缝隙中“钻”了出去,上轿,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王伯胜啊,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原先我爹在任上时从不见来往的,现在我爹致仕了,他却跑来今天送银子明天送礼,求着我爹给他儿子找差事。”王守章一边说一边过去帮路川拿放在地上的礼物。
“世兄是习武之人吧。”
“嘿,学过几下粗拳笨腿,让世兄见笑了。”
“世兄出手颇为不俗,想来定是得过名人的传授,高人的指点,不知尊师是哪位前辈啊?”
“小弟生性懒惰,从不敢在别人面前提恩师之名,但路世兄问,小弟不敢不说,家师黄衫客,飞云子。”
“三年能学到这份上,师兄天赋斐然呐。”
“咦,师兄怎么知道我只学过三年武艺?”
“崆峒派有门规,弟子不论优劣只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