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郑导都心神不宁的,好几次走神连“cut”都忘了喊。演员们也都不在状态,不是忘了台词,就是走位不对。
整个剧组都人心惶惶。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张悄悄跟我说,制片主任来电话了。说法医验尸结果确定三个人都不是溺水死的,而是死于心脏衰竭,系死后落水。
警方给出的结论是心脏猝死以后跌入水中,排除了他杀的可能。
我看了看老张,我俩心照不宣——
警察也没办法,这种灵异的案件也得给个合理的说法。但是三个人同时心脏猝死然后跌进水里,怎么听也有点奇幻啊!
天黑以后,我和老张在土路上会和了。我看到他还背了个大包。看看四下里已经没有人影,我俩奔着村尾匆匆而去。
路上我说:“张导,您对这些事情懂的还真多啊!”
“没办法,这行干久了,怎么也得学一些。”
顿了顿老张叹了口气说:“本来我也不想多事,但是咱们还得在这儿呆些日子呢,要是大家总被那东西吸血怎么行!我得保证大家的安全哪!”
我点了点头。
工夫不大,远远的就看见了那棵大桑树。此时它旁边的小屋里并没有亮着灯光。
我先走到小屋门口,看了看门上上了锁,确定屋里没人才放心。
走到树周围,我俩借着月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这棵大树。
这棵树枝繁叶茂,高大粗壮,真当得一个“大”字。在周围一片低矮的灌木之中,确实显得突兀。
此时在月光的照射下,叶片泛着幽幽的绿光。
我凑近树身抽鼻子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诡异。
我一愣,看了看旁边的老张,他也是一脸懵B。
我俩循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在一旁小屋里的阴影里,竟然有一个婴儿躺在地上。
这可把我俩吓了一跳,这大晚上的,又黑又冷,怎么会有个孩子出现在这里?
这时哭声停止了。
我壮着胆子走过去,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惊讶的发现,这个小婴儿身上竟然还连着一根脐带。
“不对呀,这脐带……不对劲啊!”我自言自语道。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走?就算我是个没结过婚的大男人,也知道婴儿的脐带是连在肚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