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士兵赶紧将燕斐扶到房中,孟七七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道不好,这好像已经开始发热了。
她赶紧喊军医过来一瞧,果然开始发热了。
“七公子,如今药还没回来,得先用温水擦拭将军的额头和身体帮他降温,老夫还得等药回来了去煎药,不如喊个侍卫进来伺候吧!”
“不用!”孟七七叫住了他,侍卫毛手毛脚的哪里懂的照顾人,万一等下又碰到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可怎么办,她还是自己来吧。
“七公子,您金尊玉贵的……”军医还想说什么,孟七七挥手打断他,抬手做了个安静的姿势便让他出去煎药。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气若游丝的燕斐和孟七七两人。
孟七七端来一盆热水,拿着柔软干净的锦帕,慢慢走到燕斐的身边,坐在床沿上,静静地看着他。
一向的冷傲的燕斐如今看起来却那么狼狈,让孟七七不由生出一抹怜惜来。
她纤细冰凉的手指轻轻挑开他额前那几丝沾上污血的头发,柔软的帕子细细擦拭过他的肌肤,擦去血污的同时,也希望能借此降低他身上的高热。
燕斐紧蹙的眉头似乎随之松快了些。
可好景不长,昏迷不醒的燕斐,突然间浑身僵硬如铁,瑟瑟发抖,好似坠落冰窖之中。
“冷,冷……”昏迷中的燕斐从牙缝里蹦出模糊不清的几个字来。
药怎么还没熬好,孟七七心急的替燕斐拉好被子,又从柜子里找出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可似乎没有作用,燕斐依然紧咬牙齿,难受的浑身颤抖。
看他如此难受,孟七七想起身出去找军医,忽然,她只觉得手一紧,再低头,却发现燕斐那只略带薄茧的手紧紧攥住她。
“嘶,痛!”孟七七低头看见燕斐紧紧捏住她的右手,她手腕处的血液几乎断流,燕斐那掐紧的手指几乎陷进她的肉里去。
那么的用力。
孟七七没有甩开,她知道燕斐此刻一定难受之极,痛苦至极。
而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为了护着自己不被匪徒所伤,这些苦本应该她来受的。
孟七七又坐回到燕斐的身旁,另一只手拿起帕子,一下一下的替他轻轻擦去额头的冷汗,动作轻柔的如同在安抚一个出生婴儿一般。
军医端着药进来的时候,看着孟七七那只被捏的泛白的手,惊了一下:“七公主,你的……”
孟七七赶紧抬手做了个安静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