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讲理呢?我刚刚都说了,你家公子吃了药后,最迟明天就会醒的,你非要留着我做什么?”
当归气得不行,瞪着黑衣男子那张冰块脸,恨不得一巴掌给他呼过去。
“如果你想早点离开,就让我家公子早点醒转。”黑衣随从面无表情的开口。
当归气得伸手指了指他,暴躁的点点头,道:“是你说的啊,让你家公子早点醒,行,我让他立刻就醒!”
当归从衣服上将那枚绣花针取了下来,转身走回到床榻前,拈着绣花针,照着那白衣公子身上的一处穴位刺了下去。
剧烈的刺痛,将白衣公子从昏沉沉的睡梦中惊醒,他蓦地睁开眼睛,抬手就向当归的脖子捏去。
当归早有准备,快速跳到一旁,打个哈哈陪笑道:“公子勿怪,并非我有意要扰你清梦,实在是你的随从太不讲理,我伤也治了,药也开了,他非要等你醒来之后,才允许我走,我没办法,只能先将你叫醒,你若要怪,就怪他吧,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归说着,伸手指了指黑衣随从,那模样,叫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黑衣随从快速跑过来,跪在白衣男子的身前,一脸紧张的道:“公子,你感觉怎样?”
少年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和下腹部的伤口,发现已经没有了之前粘腻的血腥,低头一看,已经全部换做白皙干净的绷带,他微微抬手,轻轻往外挥了挥。
当归朝那白衣公子抱了抱拳,道:“谢啦,你呀,多学学你们公子,这才叫大度,知道不!”
黑衣随从皱眉,蓦地回头,看向当归,当归朝他瘪了瘪嘴,脑袋左右歪歪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身大摇大摆往外面走去。
少年向黑衣随从使了个眼色,黑衣随从点点头,立刻起身,走到安管家身旁,低声向他说了几句,安管家连连点头,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
当归掀开门帘,大堂里坐立难安的当青云立马迎了上来,他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当归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襟,低声道:“三哥,我们走吧。”
再次听到熟悉的两个字,当青云激动得热泪盈眶,点点头,便转身往门外走。
出了安和堂的大门,当青云再也忍耐不住,问道:“四丫,刚刚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进来给你看病的,你为何突然跑去给他们治病?还有,你那医术是真的么?药可不能乱开的,万一那些病人拿了药去,吃出问题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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