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李梅的活不声不响地整理起来。整理完了又回去桥头口洗方才没洗完的衣服。衣服洗完又开始做饭。在忙碌中,她希望自己的神经,自己的思想能够得到麻痹,能够使她忘了李如君将要回来的事。
可是,这事怎么会如她愿呢?事实终究还是事实。李如君,她水芃芃的未婚丈夫将要出狱!更重要的是——他们已有夫妻之实,她也已为他生下一孩子。
于是,她又想到等李如君回来,他们将要同床共寝的事,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李如君她连人都不认识,见都没见过,怎能就这样与他过一辈子?她是水芃芃,可她又不是水芃芃啊!
哎,真是纠结。
等晚饭准备完毕,李梅已领着嘟嘟从外面“临世面”回来。
晚饭用好,天也渐渐黑下来。
水建国又是不请自来。
“哥?”水芃芃终于能够自然地叫他了,“你怎么——又是顺路?”
“哥来看看,李如君回来之前,家里还有什么需要没有。”水建国严肃地说。他装模做样地走进屋内,东瞧西看,又装模做样地走回院子。
水芃芃瞧见他一副欲遮还羞的模样,“扑哧”一笑:“水建国,你就装吧!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水建国的面瘫脸丝毫不动容。
“看样子,这一周你都要来陪我了?爸知道么?当心被水大海打断你的腿噢?”
“我跟爸说了,他倒是没有打断我的腿么?”
“嘿嘿……这倒是奇怪了,这回水大海好得出奇么?说,李如君跟你们有什么交易?”水芃芃气极:你们要来则来,要走则走,一年多来,她在这儿吃苦头,娘家像消失了般不见人影。她是没娘要的孩子啊!现在,李如君即将出狱,你们这是——热乎起来了?
“芃芃,你怎么这样说咱爸?爸是担心你。”
“噢!担心我名声一臭再臭?未婚先孕,还住到未婚夫家里。瞧,我已经是双破鞋了,再被人带走,水家的名声更是不要了,所以,不是你自己要来,是水大海派你来的吧?”水芃芃的话毫不留情,把水建国这一壮实汉子击得毫无还击之力。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妹妹,这个他从小护在手心里的妹妹,一年多未见,怎会变得这样伶牙俐齿?
“芃芃?”水建国语噎,那双不知锤炼过多少回的手紧握成拳,他能教训他这个受苦的妹妹么?
不能,他只有握紧再握紧,低头生闷气。
“你回去吧!任何人都带不走我,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