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一醇厚的男子声音自她背后响起,惊得她打了一个激灵。
还没转过头去,身后有只手就已经搭上她的肩膀。出自本能,她的脚往后一勾,想把登徒子勾倒在地。哪知,哪知——对方竟纹丝不动!哼!她不死心,再勾一下,可后面那腿根本不是她能撼动的。
“芃芃,你为我守身如玉。我真该高兴!。”身后之人道。
此时再不知晓身后的“登徒子”是谁的话,她也太蹩脚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并没有为自己已经安全而平静下来,反而越跳越激烈,越跳越吓人?特别是肩上的那只手,那只像烙铁一般的手都快把她的肩膀烫熟了。
她肩膀一抖,想把它抖掉。没成功。
再一抖,根本抖不掉。
“累!”水芃芃皱起眉头装可怜,“我捉不住一条鱼,你还来唱反调?”
“芃芃,你确定,你在捉鱼?”
“怎么了?没看见我捉了多久?”
“你这是在玩鱼。呶!捉鱼是这样子的。”李如君拿起旁边一渔叉,作了一个投掷动作。可是啊,他就像木偶般定在半途中一动不动,渔叉也没见投下去。水芃芃心里笑得肚痛,脸上却不敢再露丝毫。自肩上那“烙铁”拿走后,她暗自舒了口气,可不敢再吸引他的注意。
哎!什么时候,她的胆儿越来越小了?
法制社会,这可是法制社会啊!她不能偷不能抢不能劫富济贫,关键还有,她已不是原来那个飞檐走壁上天入地的美少女水潋滟了,现在的她不能飞不能跳不能打架,连对一个如此普通的男子都要害怕,这是“砸招牌”的事,她可不能说。
正在她大叹不如当初的时候,只听“扑”的一声,旁边的渔叉已飞进鱼塘。一般的农村姑娘老早被吓得大喊,但她水芃芃是什么人?连心都没有多跳几下,她心里冷哼一声:在老娘面前卖弄?呵呵,好歹我也活了三千多年了,噢噢,原来你就这样把水芃芃这纯洁的姑娘骗到手的啊?哈哈,我倒是要瞧瞧,你李如君到底有多少货!
于是,水芃芃不惊不乍,缓缓转头瞧去——她瞧见的是那叉子戳在一条大草鱼身上,叉尾巴在鱼塘里翻了个筋斗打在水面上。鱼儿还在水里扑腾,挣扎,叉子被它在水面上甩来甩去,溅起好一阵水花,鲜血也晕染了这一小片水域。
“我捉了条鱼。就刚才你玩的那条。”李如君脸上像花一般的灿烂,那邀功的得意劲,恨不得水芃芃一拳头揍过去,揍扁那张自以为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