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让她成为风尘女子。
“你说蓝道士有没有可能就是你父亲?”
“不可能,血浓于水,都是有感应的,他不是。”
“你这所谓的心灵感应,真的百分百靠谱吗?”
“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说对一个人的信任,是人与人的关系中最迷人的地方,那么我对远汐那种毫无理由的信任感、依赖感,就像极了某般不可思议的缘分。
回到家中,被母亲责罚了三百遍的三字经。因为我执意要去锦湘楼带远寒回家,失算了,我忘了我是林溱,而林溱只是一个未满六岁的小屁孩,如此大口气的话语从我口中脱出,在这个封闭的时代里,简直是大逆不道。
远汐搬家了,林苗氏终究放下了那大空壳,她不愿意去见远寒,她说:“她只生过一个女儿。”
远汐始终是拥有侠骨风情的,多次劝说林苗式与她一起女扮男装过去找远寒,可再不舍,她也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去改变,去抵抗母亲要搬家的念头。
她们离开了都城,到了离都城不远的郊外,远汐还是喜欢来回跑,也常来找我一块玩,我教她识字读诗,她教我骑马射箭杂耍,这些小武艺都是她自己偷偷学成的。我一直渴望在这乱世之中习得十八般武艺,可不曾想,我第一个师父竟是江远汐。
“哎,臭小子?你真的要迎娶我姐姐吗?”
“嗯,当然,远寒妹妹多好啊!文静,优雅,也识字。不像你,假小子一个,一天天不学好,冲动鲁莽也就算了,还有盗窃的恶习......”
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没等我说完,女孩就给了我一巴掌,并让我滚。
“可这是在我府上,要滚也是你滚!”
风儿越吹越起劲,我蹲在窗前,伸出手去迎接它、触摸它的柔软。
园林式的房屋,是很圈人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它们的生命都熠熠闪烁着。
整个都城都在传林苗氏克夫,我不明白那早已选择放弃一切的人儿为何突然遭到长舌妇们的唾弃,但是我只能听母亲的话离远汐远远的,否则连外出去找远寒的机会都没有了。
关于一切误会,以后都是可以向她解释的,现今她要记仇也好,念恨也罢。
她真的一两年没来我们府上了,母亲见我日益惆怅,便答应让我习武。
“男儿温书之余,是得学些本领的,一来自护,二来护国护家,都是用得上的。”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