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强忍着疼痛,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慌乱中打开了那封信。
香思没有停止她的言语,也没有和她纠缠,只是掩着脸,跪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禾苗伸手摸了摸自己满脸的泪痕,勉强微笑道:“不会,不会,一定不会,我只要看过信,就会证明不会。”
禾苗撕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白色宣纸,厚达三页,禾苗把信展开。
无法张开眼睛,她只是在胸前剧烈地起伏,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怎麽会,陛下答应我,会让我全家平安归家,我们不是罪人,不会是爷爷死了,谁都不会!”
香晚做好了自我安慰,随即打开家书。
禾苗拂去眼前的水雾,只见书页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行字:“一别经年,思何如?我方寓所皆安,可以释远念。”
但父亲和哥哥接二连三的离开,心中悲痛,告吾女禾苗,伏惟珍爱,切不可伤身。
宫城深重,为父惶恐……”父兄接二连三的离开,禾苗手中的那封信虽然厚厚的,却不免见此中言语,泪如雨下。
禾苗的身体仿佛失去了力量,靠在香思的身上,两人痛苦地发出一声声音。
香思在尚书局门口动手,这事自然立刻传到了何锦瑟的耳中。
等她出来时,却看见禾苗正凝视着她,呆呆地靠着香思。
香思也咬着嘴唇哭成了泪人。
何锦瑟拾起禾苗丢在旁边的那本家书,抬眼一看,便心中一动。
心里的怜悯、愤慨、怨恨等种种复杂的表情一闪而过,她很快收敛了情绪。
说出来,“都是木头吗?现在就把人扶进屋里去。”
何锦瑟一声不响,二人便被尚书局的人七手八脚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