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好好地蛰伏,好好地潜伏暗处,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才会真的跳出来咬住对方的脖子。
禾苗想到那一天就会热血沸腾。
只是她现在必须镇静,而且只能镇静。
容成夜回帝都,不必再到那风吹雨打的日子里去,自然请了三五好友,在这繁华的都市里好好转转,何简隋也就跟着他去了,何简隋此刻还是国子监祭酒,教那些太学生如何在考试中取得高分。
而且他明明也可以考中进士,然后升迁,可他却不想,他本来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大才子,他不计较那些虚名,他只想留在这里陪禾苗。
何简隋想的很简单,他只想陪在离禾苗更近一点的地方,这样他就可以接受廉亲王的推荐,成为官学祭酒。
虽然出身官宦之家,但他却是学问渊博的人,专心致志于古文研究,争论不休,还是当世之才。
只不过,他虽为国子监祭酒,却对朝堂上的大事没有什么发言权,他掌管教务,七品以下的官吏,都要进国子监读书,只是他们平时忙得不可开交,又有多少人真是心事重重,不务正业。
何简的宅子在城外,何家的宅子在帝都,可他却是个好静的主儿,刚到这里封了国子监便选了城外一块山水环绕的乡间宅邸,好生整修。
这名男子并不为自己,而是为禾苗建造了一个家,像她所说所期望的那样,他们曾经幻想过这样的生活。
只是这几天,他懒得回去了,更重要的是,国子监就在皇城旁边,他只是推开窗户,就可以看见城墙上站着的士兵。
他总希望香晚些时候能出现在城墙上,或是身后的鼓楼里,让他看一眼。
但他和禾苗却是同生同死,那青梅竹马的情谊岂会如此轻易割舍?
那天晚上,容成夜从宫里出来,把他送给禾苗的白玉镯带回给他。
看着它,心下一阵冰凉,这几天翻来覆去。
他并没有担心禾苗变了心,他只是想到,禾苗要把白玉镯送出去,应该受多少苦。
出宫的心应该被冷落吧。
等到禾苗进宫的那天,他也就明白了,红墙是金砖,进不进,出不出。
也许,在她二十五岁以后,能不能赶上陛下大赦天下的时候,她能不能出宫呢?
他认识自己的表姐何锦瑟,在宫里当尚书,身居高位,整个何家都以她为荣。
年轻的时候,他就非常敬重这位表姐。
聪明端庄,娴静温柔,就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