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来,却又缩了回去。
“珍妮,我可能一辈子都飞不出这宫了,别再等我了,你的等待将是我的负担。“
“你知道,我出不来了,不要再给我希望了,那样的好日子,和我在一起只会是奢望!“
禾苗的眼泪又落下来,她明明准备了很多话,却不想说,忽然觉得容成夜说得对。
宫女就是宫女,皇帝就是宫女,她敢对陛下心怀不轨。
这不是爱情,而是飞蛾扑火,把她所爱的人烧了。
因此,她退缩了,因为她不再是当年那个无畏的禾苗。
禾苗退后一步,何简隋伸出手来,想要再走一步,可是门槛却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
他把腿一抬,却又落回原处。
这个人很固执,总是把禾苗当作自己的未婚妻,他有责任保护和照顾他。
时至今日,他到了正阳宫门口,云家失落从未让他退却,禾苗为婢也没有让他放弃,只是一个小小的门槛,让他摇摇欲坠,让他明白,有些事他真的做不了。
作为一名受过儒学教育的学生,他的教养和规矩被铭刻在骨子里。
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更不能抗拒自己的养育。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禾苗跑进了内室,卫子殷也下了车,从金銮殿摆驾回了正阳宫。
何简跪在门口恭迎圣驾,禾苗和容成从正阳宫出来。
卫子殷从容地下了鸾轿,进了正阳宫,脱去了外袍,叫何简隋进来。
卫子殷见到何简隋站在门口,却是没有跨进正阳宫一步,很是满意,至少这个人不是莽撞,懂得分寸。
但禾苗却也没有出来和他见面,卫子殷也很满意,甚至还有些高兴,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哪里来的,只是他很高兴,唇角露出一丝难堪的微笑。
何简隋见驾,便深深施了礼,长揖倒地,可见他对陛下的尊敬。
香晚站在卫子殷的身前,仿佛是看着一个普通的朝臣一般,望着何简隋,只是她的脸有点冷。
但卫子殷很高兴,叫了何简隋起来。
也就是不加思索地问:“朕听禾苗说,你的棋艺不错!最近我的手有点痒,文轩就陪我下一盘吧!”
这句话说出来,屋子里的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何简隋,他想到了无数的可能让陛下召见他,却是不知卫子殷只想找他下棋子?
卫子殷说了一句话,屋子里的众人互相有些奇怪,卫子殷怎么知道何简隋的表字,而且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