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公主怎么样?丘嬷嬷是不能用的,你若走素问那边便指秀儿过去,你先去伺候公主,本宫听说你跟素问来学了不少医术,那么你若陪公主到前线去,可不可以照顾她?”
柳醉看着禾苗的眼神略微迟疑了一下,却是坚定的点点头,顿时惊喜不已。
“若非你,本宫怎会做这种事,本宫总得有一天连凝玉都算上了,柳醉啊,本宫累了,你也要退却!”
柳醉看了禾苗想说点什么,禾苗却是扶着小腹便起身进了卧室,她躺在床上,却是忍不住泪流下来。
怎么能不怕呢,说到底,她不过十八岁,如今心爱的人就要走了,她还没有办法,只好说她心里很痛,但不能这样呢?此时的柳醉站在门口,却是犹豫不决地要进去,此刻屋里两人相谈甚欢,身子公主竟咯咯地笑出声来,里面的情景一定很和谐。
柳醉捏了捏她的手绢,可是还是没进去,只是稍稍退后一步,却听见里面公主开口:“柳醉,进来吧!”
柳醉听了这话却是一愣,随即便手指颤抖着向前伸展,才慢慢地推开房门。
大门吱吱作响,柳醉看见孟奕廷站在床边,却是一愣,随即低着头不敢再去看公主,却是眼神左右摇摆。
禾苗只停了片刻,便起身站在书案前,望着眼前的澜州宣纸,思忖着凝玉,却是有点伤感地想:“孩子,今天要写你姨妈的讣告,知道母妃有多伤心吗?他还不到十六岁…”
禾苗看了一眼上面的宣纸,却是泪流满面,素问却是推开门,站在门口望着禾苗说:“娘娘,为公主操劳了多久?”
秀儿推着素问进来,就是懂事儿的合门,退后一步,素问自得了杨瑾城送的这把轮椅却方便多了,推着轮椅就是慢慢地向前走。
禾苗想了一想,却是放下了笔,走向素问,引她进了房里。
素问提起手绢却是看向禾苗,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说道:“前线离此只有三里路,娘娘你若不让她走,用了这药我教她行针,就可以保证她七天之内,一去一回,总也够了。”
禾苗点头道:“要是我还想多留她几天,要是真的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素问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娘娘,素问若有半点办法,也不会说现在的话,生死未卜,娘娘,咱们还是听天由命吧!”
香晚听了,只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娘娘,柳醉和孟大人求见。”
禾苗点点头,素问便站在禾苗身边,禾苗便开口:“请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