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大户人家都是安享尊荣者居多,运筹谋划者无几。
陆远一旦与唐府结亲自然成为其中一员,就会有利益捆绑,如果他将来真的会崛起,到时候也许还要靠他拉这唐府一把,而唐府甚至只怕会因此成为自己难以遏制的外戚势力。
当然,现在说这些还早。
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陆远现在还无法违抗,何况如今的唐家占据着道德上的制高点,自己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毕竟人家唐家都没有嫌弃自己是商贾子弟依旧恪守婚约,自己如果不识抬举招到唐府的打压报复,都不会有人同情。
当然,这也不是说唐府对自己一无好处,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一点道理,陆远是知道的,他相信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唐府未来的女婿,这临清城的豪强们不会真的让自己这么容易的在临清城卖春风布。
陆远知道即便是后世真正结婚的很多都不是因为爱情,将就者居多,所以,他倒也没什么抵触,何况唐婴长的还不错,确实在见到其真人的时候会让人心神一动。
下聘后,陆远便与唐文运确定了在十月十五日迎娶唐婴过门,唐府老夫人唐王氏也没有异议。
只唐婴知道此事后略微皱了皱眉,派了自己丫鬟彩衣来到前堂对陆远说道:“姑爷,我家姑娘请你过去。”
“这就来”,陆远回了一句,虽说古时讲究男女有别,有夫妻到新婚之日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貌的,但明末风气大坏,而陆远和唐婴又算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就常在一起玩,故在婚期会面也不算什么。
即便是唐婴的兄长唐文运也没反对,只笑道:“我送你过去,成婚前,你单独去倒也不太好。”
一直待在这里的张恒也要跟过去。
陆远忙拦住了他:“我去见我媳妇,你跟来干嘛?”
张恒愣住了,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还是退了回来,但心里也更加难受了。
话说后没多久,陆远就来到了唐婴这里。
陆远虽然口里称唐婴为媳妇,但心里其实也没什么窃喜的,前世早已把感情看淡的他在很多时候只是觉得自己在做自己该做的一件事而已。
犹如他现在还是会来到唐婴这里一样。
唐婴坐在廊房外沿边,背对着陆远,并没有转身,只看着一池睡莲,问道:“世兄,真不能让我见见你那位挚友吗?”
“小妹,我真不知道他现在何处云游”。
陆远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