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片片洒在崎岖小道,月光映照的古径忽明忽暗。树影交错,杂草横行,江岸边蛙声此起彼伏。
这荒芜的古径几乎被这杂草吞噬了。忽然,似有树影突兀而出。这树影虽却并无枝条,待其缓缓移近。
方才看清一黑色魅影自荒芜古径而出。月光掩映下来,是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色斗蓬之下的俏丽妇人,她似从远处奔走而来。气喘不定,疲倦的面容看得出气力已竭,但仍坚定缓步前行。
月光洒在她脸上,方看到她白皙无暇的脸庞,面上一双星眸。妇人怀中似乎抱着重物,才令她如此疲惫不堪。
江边远处偶有火光喧闹,此古径出来却是直抵江边码头。
月光下的江水微波粼粼,正是江上寒风吹过,江水缓缓而流,不曾停息。
妇人脸上些许汗珠被这江风吹拂,倒是让她提起些几分精神。
子夜时分,江北的岸边的一处。一间小木屋,屋身饱受风雨侵蚀,屋木旧的不堪。
屋内一位干瘦老叟躺在床上,一日摆渡累的精疲力竭,现下赤裸上身而眠,好不痛快,这老叟陈木旧屋,相得益彰。
江上微风轻拂,江河水流之声与老叟的鼾声交错,不知是否想争个高低。
猛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老者惊醒,回神怒骂:“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这么晚了扰我好梦。”
却听到门外一娇柔女声:“艄公,我家小儿病了,想去江南……寻廉老夫子看看。病情……紧急,望您行个方便,渡我过河。”
声音轻柔娇美却夹带着喘气,不像诓人的样子。
老头坐起披好短褂,边走边道:“老叟倒是可以渡,此时过江,天凉水冷,寒气甚重……”
女子柔声道:“艄公勿忧,廉老夫子与吾父乃是旧识,此去船资十倍与汝,若能救活吾儿,他日定有重谢。”
老者听闻此语,心中窃喜,拨开门栓。
但见一俏丽妇人身披黑色斗篷而来,月光下面容皎白的面容,一双丹凤眼。眼神急切,身形却又镇定自若。举止与平常妇人大大不同。
老者心念船资,也不顾许多。略一摆手,待妇人让出稍许位置便蹿了出去。
径往江边码头而去,江边系船柱上系着一艘小船,老者跳上船去。
乌篷船的竹篾顶破破烂烂,配上这老头显得格外合适。见妇人尚伫立在原地,高声道:“夫人且快上船,老夫这就开船了。”
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