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便是一个冰人。
夜晚除了御寒披风,所着具是棉甲。两层棉布之间是铁甲,内外用铜钉固定,将那险要之地护起来。
今日来四处征战,食用的具是风干的牛羊肉。
今日得到这个喘息之机,吃到新鲜宰杀的牛羊肉甚是香嫩,喝上新酿好的羊奶酒。
今日死了这么多人,不知明日如何,也管不得许多,只顾吃吃喝喝,临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天知道明日流矢飞箭,死的是不是自己。
而这塞外苦寒之地,却有数百人衔枚,马裹足,摸着这夜色慢慢而去。
将士一路前行,却又一路细细的布置着。
这数百人摸黑夜行,约莫两个时辰左右,寅时初刻,那几路人马汇成一起,约莫千余人。
一个少年,穿着破破烂烂的衣物,大晚上起来像往常一样,寅时便要起来喂马,为的是每日清晨兵马突袭,马儿既不饿又不太饱。
阿布拉提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自己十来岁就没了父母,随军而行纯粹为了活命,为了吃口饭,每日起来喂马。
要是再大个几岁,便可上马打仗。
这一夜,不过像寻常,一匹匹的马儿嘶鸣此起彼伏,他早已习惯,喂的累了,坐在草堆之上。
看着群马,要是自己哪日驰马杀敌,又是怎样的威风!一阵刺耳的破音划过寂静的夜空,绽放出的烟花分外好看。
阿布拉提以为自己在做梦呢,看到这般美景,却是漫天的箭雨飞过来。
飕飕之声,箭头裹上红油布包,火箭四射,将自己堆放的大草堆都点燃了,马儿显然是被这火箭吓到了,嘶鸣不断。
自己的破布衣服都险些被点燃,赶紧扑灭。
远处有人影摸进羊群之中,把那羊群中的羊点燃,吓得牛羊马群冲破围栏而来。
本来四散逃开的牛羊,却被人用火把驱赶只往一个方向跑了。
原来黑夜之下细心布置的两条线路,具都是行军草料佐以火引,此刻点燃却是一人字火圈,将那牛羊群包裹在中。
畜生向来怕火,此时夜晚北风劲吹,冬季百草干枯,被这火势一引将那牛羊马匹吓得向南直去。
二十里,骏马奔驰不过须臾之间,冲击敌寇主营,随后便是那牛羊之物。
牛羊不似骏马,分不清人帐。只顾冲突逃命,将异族士兵撞死的撞死,踩踏的踩踏。
许多人还在睡梦之中,就被踩伤踩死。火势愈来愈大,数万人马只顾自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