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功法,似要坚持不住,只见云川喉结微动,嘴上喷薄而出一口污血到那床尾,身上的血珠从那暗红变成鲜红。
那人才放心收功,却是浑身被汗水浸湿透了,气喘吁吁不能站起。自己也顾不得这床灰尘布满,直接趴倒睡着,云川身形失力跌落,一头砸在他腿上。“幸好没砸到子孙根,要是老子绝了后,便把你就地阉了。闭眼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时光瞬逝,云川这日傍晚方才醒来,见着屋顶熟悉却又十分陌生,自己转目视物看了一圈,才发觉不是岛上茅屋。
少年勉力支撑起身形,却手脚无力,周身衣物尽无,赤身裸体,好在自己平日里倒也惯了。
云川踱出门外,见碧绿湖水涟漪片片,微风拂过周身,觉得凉透心扉,虽说是夏日,为何自己身上觉得冰凉。
若是多动几下,便觉得两眼发黑,头晕目眩。云川倚着门边,定睛瞧着湖上,发现一人在那泅水,直往岸边游来。待到那狼身出水,才知是那晚越狱之人,手指从鱼嘴穿过鱼鳃钩住了一条江鱼,约莫三四斤的样子。
那人见云川靠在门边,赤身裸体,直接侧目过去:“老不羞,少不羞,偏尔最不羞。”
云川急忙掩住身下,却见那人升起火来,似要烤鱼一般。
云川饿肠咕咕,急忙踱过去,想要帮忙。那人也看不惯这不穿衣服的样子,问道:“尔可会烤鱼?”只见云川点头,便把鱼递给云川,几个纵身飞不见人影。
云川将那鱼杀了,去了内脏鱼鳃,串起来靠烤,这鱼肉方烤的八分熟时。
那人握着一个布团飞来,丢在云川头上。却是一件僧衣,尚未干透,略带湿气。
云川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裹上,系好腰带。方才坐定,那人取了鱼来,吹了吹木灰,分了云川一半。二人各顾各的啃了起来,也不怕炙烤之热烫嘴。
不过须臾,二人吃毕。云川开口言到:“吾可是昏睡了数日?”那汉子狼眼盯着,缓言道:“尔在牢中感染鼠疫,幸得吾平日所学颇杂,恰巧会治此病。”
云川拱手欲谢,却被那人一手按住:“尔尚饿否?”云川重重点头。
那人一个箭步蹿到湖边,翻身用掌支撑身形,在这湖上倒着行走,瞅着有鱼,收掌为爪,身入了水中。不过转瞬翻身出水,一手将所捕之鱼丢上岸来。
云川自也不闲着,痛快杀了那鱼烤起来。
那人泅水丢了十来条,这才蹿上岸来。甩了甩身上湖水,拧了拧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