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苦脸。
一黄裙女子推门而入,正是闻讯而来的黄莺。今日初一,她去各丝绸铺铺巡查一番,在街上撞到管家,才知义父病了,却不知为何。自己也顾不得账房数目,赶紧至将军府来看。
司空瑶见姐姐回来,起身扑入怀中:“爹爹与我正行入府中,却不知为何昏倒在地。”却又哭将起来,那豆大泪珠滚落在黄莺肩上。
“许是偶感小疾,瑶儿妹妹切莫伤心过甚,待良医来诊便知。若哭坏了身子,怕要令爹爹难过了。”黄莺好生宽慰,自己脸上却是愁云不定。
二人相拥在屋内,知道那院外之人来禀。说请了名医来治,方收敛精神,急命快请。
家仆领着一位仙风道骨,白发苍苍的老者前来。只见这白服直裾,领袖具玄的干瘦老者羊须飘然,目有精光,青色幅巾束发,挎着个松木药箱。
此人入门而来,并不向二姝拱手施礼,直弯腰端看司空御。老者放落药箱,一手探脉诊断,一手抚须凝神。待脉象摸透,又看看眼瞳唇舌。自药箱中取出布包,摊开来却是各类细长银针百余。老者取出一指头长的银针数根,一手摸着将军胸口,选了数处刺入。片刻取出来,只见上面血色暗红。
司空瑶先只是屏息看着,不敢叨扰,此时见老者施针完毕,方开口问道:“大夫,家父所犯何病,可有救治良方?”
老者收了药箱,方才缓缓答道:“将军大人乃是忧心过甚,心气淤堵以致昏厥。老朽方才以银针通穴祛堵,此时并无大碍,需静养数日,服些安神静心之药即可。”
司空瑶见老者如是而已,长吁一叹,登时放松下来。却是黄莺开口问道:“义父素来身体强健,外邪莫入。是为何事,忧心至此。”
老者见他如是问,答道:“此病因何而起,老朽不知,府上之人或可寻得缘由。老朽先开了药方,尔等每日伺候早晚服用,三日内必有好转。”言毕取出纸笔,写了方子递给司空瑶。
二姝施礼谢道:“多谢良医诊治。”命人取了诊金,好生相送。
二姝坐在床边,愁云消散许多,一改先前忧心忡忡的神色。少女星眸望着爹爹,玉手抓住爹爹的宽大手掌细细抚摸,似想分担苦痛。
黄莺见她如此,轻声问道:“义父先前所历何事,竟至于此?”那星眸泪眼望着黄莺,将那烫金请帖递与她。却仍然望着床上爹爹。
黄莺将那帖子打开来看,数句之言简单明了。
黄莺久在玉梁都,对城内之事自然比司空瑶知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