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座位上,三哥和狗熊瘫在一旁玩着手机。我给母亲打电话说我和几个朋友出去旅游了,她一点也不怀疑。说实话,我对父亲印象很少,他常年在外工作,直到噩耗传来我和他见面的天数十年来加在一起可能不超过五十天。人人都说他是英雄,是一名优秀的地质工作者,但是说到底也没有人清楚他具体是干什么的,甚至连我父亲的朋友也对此缄口不言,或许他们也不知道。所以这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踏上旅途,虽然相处很短,父亲在我心中的印象已经模糊不堪,可内心深处某种模糊的渴望还是激励着我踏上旅途。。
“熊批,你是来度假的吗?”我瞥了狗熊一眼,动了动嘴唇“你带个电脑包几个意思?”
狗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不是带了钱吗,到了地方再买点东西吧。”
“到时候遇到啥事别怂,我知道你是个怂货,但是到时顶起来好吧。”我嘲讽地笑道。
狗熊那张肥硕的脸本来就红,被我一说显得更红了。
“你怎么给你老板说的?”我又望向三哥,狗熊家境殷实可以随便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但三哥不一样,因为当过兵,我知道钱有多么难挣。
三哥笑了笑,并不在乎地说道“我请了半个月假,应该还是回得去的。”我瞥见他的外套还是高中时穿得最多的那件,便不再说话。
旁边大包小包地堆满了我带来的东西。两个挂上战术包的07背囊,里面是我在学校兵社时自己配齐的物资。包括三人份六天的单兵自热与即食,一个三人帐篷(含防潮垫和睡袋),两把万能的工兵铲插在背囊上,还有作为燃料的酒精块,匕首,几个打火机,两捆登山绳,三个饭盒,煮饭用的小锅,强光手电,备用的电池,大块的牛肉干,净水药片,甚至还带上了止血带,三角巾和夹板,各式各样的药品都有,当然,也带上了充电宝和对讲机。狗熊仍是带着那个手提箱,他走之前回了趟家,背上了一个装着各种资料的旅行包。我趁着有时间,简单教了教他们基础的包扎。
布拖县有句俗语,叫三个坝子四片坡,两条江河绕县过,九分高山一分沟,立体气候灾害多。县境内的乌科梁子、阿布测鲁两大山脉呈南北走向,最高点阿布测鲁峰,海拔3891米,最低点西溪河入金沙江河口处,海拔535米,高差达3356米。
该县虽说处于南方,气候却异常寒冷。车厢里人人都穿着厚衣服,等汽车进了山区,我们感到这寒冷愈发刺骨了。我们打算先到县政府所在的特木里镇去,四川省九一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