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笔记。这对于深受家长洗脑,不好好学习就会一事无成的我们来说简直大逆不道。没成想,他最后是本科读的学校最好的人,高二休学后猛攻SAT和托福,最后上了密斯卡托尼克大学学的考古。
这家伙上学时最痴迷的就是各种失落的古文明,一下课跟打了鸡血似的看着乔治瓦特的《遗失的姆大陆之谜》,上课铃响了都不知道。还成天往草稿本上画着莫名其妙的符号,但一上课,他就变了个人,开始打起呼噜沉沉睡去。
落叶在地上铺得很厚,有时能盖住脚踝,我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踱着步子。
山风一如既往似幽灵般回荡着,十分钟,二十分钟乃至一个小时看到的尽是相同的景色,盘根错节的的怪松与满地的松枝。
为了保存体力,我们中途休息了几次,大家很快把沉重的背囊垫在脚下让血液回流。狗熊早就坚持不住了,他穿的鞋也不对,这种地方靴子比运动鞋更合适。于是乎,我们只得再帮他分担了些东西。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乌云便从西南方大片大片地翻滚而来,林子里本来就暗,不出一个小时就全黑下来了。松树和云杉在黑暗中完全消失了,只留下一片黑黝黝。
俄里领我们寻了个避风处,这里凌冽的北风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哆嗦着,颤抖着,捡来柴火升起火来。
老规矩,我挖灶,三哥做饭,狗熊放哨,俄里捡柴火,很快小锅就支了起来。
火苗金黄的外焰舔着烧的发黑的锅底,我们生的明火,在这种凶险的地方,明火能吓跑那些不知趣的野兽。
因为蒸米饭太麻烦,而即食食品又比较宝贵,所以三哥仍是煮的粥。这是我们在镇上买的米,里面还飘着点稀碎的小米,金黄雪白的一锅。此回三哥不炖牛肉了,改为洒糖,我们个个早被寒风折磨得不成样,颤巍巍地围坐在火堆旁等着粥熟。
狗熊掏出手机玩了起来,虽说一进山就没了信号,但是他还是可以玩玩单机游戏,这也算在这个荒山野岭他和文明社会唯一的联系吧。
我起身坐到俄里身旁,拍了拍他肩膀,我们俩现在都已经脏得不像样了,满脸胡子拉碴的,距离似乎近了很多。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诚恳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你了解我父亲吗,现在有时间,我想听你好好讲讲。”
确实,父亲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谜,人人都说我像他,但是,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你老汉儿啊。”俄里抬起了头望着我“你长得真的很像他,我想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