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发红色信号弹升入天空,发出炫目耀眼的光芒。这是一种非常反常的行为,按理说兵者诡道,暴露自己的行踪无异于送死。
难道,他们是在故意给什么东西暴露行踪或者做下标记?确实有这种可能性,我陷入了深思。
眼前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干,第二艘木筏还在建造,斧子已经因为过渡使用有些钝了,大大降低了砍伐效率。
吴鼎还是一句话不说,我其实很好奇当年地质队的遭遇,但觉得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毕竟是伤心事,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狗熊体质虚,没干多久就满头大汗了。我怕他再这样干下去思想抛锚,甩手不干,赶忙让他下去休息,自己动手干了起来。
已经过去了四天了,前些天从花斑虎集团那里补充了一次食物,现在的食物还够我们支持五天,但现在偶尔能打些兔子补充下。吴鼎说,他见到过牦牛,如果能打一头牦牛,我们可就发了。
临近中午,又一艘木筏造好了。走之前,我们拆掉了窝棚,小心翼翼地打扫了痕迹,还用落叶与树枝盖住了脚印。
我们再一次出发,飘荡在发臭的水面上,缓缓地经过参天的大树,又来到了那片无垠的水面。
也许是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我们还在这宽广的水面上,没有一丝一毫陆地的影子。
但是,我们的工兵铲越来越多地划到淤泥,木筏渐渐走不动了,水面越来越黏,强大的粘滞力使其最终动弹不得。
面面相觑之后,我咬了咬牙,说道“下船吧,我们必须走过去。如果不小心陷进去了,马上平躺,那时别管什么装备了,保命要紧。”
我小心翼翼背上背囊翻身下了筏子,踩在粘稠的黑色淤泥上。我的左脚很快陷了进去,没到了脚踝。
“小心。”吴鼎高喊着“这附近有堤道,找一找。”
我继续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进着,M4挂在我的脖子上,我已经把枪托调整到了最短,但还是老是磕磕碰碰。
我恨死这遍地的淤泥,粘腻滑溜溜着,腐烂发臭着,可我还是得走下去。
天气又十分寒冷,我们个个冻得打哆嗦,每前进一步都是一种煎熬。
幸运的是,我们没有走多久就找到了堤道,踏上坚实大地的感觉真是好。
继续走了一个小时后,终于见到了陆地。我们迫不及待地卸下了背囊,一看,肩膀已经被磨出血痕了。
三哥和俄里胡乱仓促地往嘴里塞着巧克力与压缩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