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掩体,因为大树并不防弹,只能遮挡敌军视线。
“接锹,快挖散兵坑。”我从地上捡起一把四散的工兵铲扔给三哥。他不敢伸手接住,只能等锹落到地上再拿住。
我们都趴在地上挖着掩体,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不知道有多少流弹从我们身边飞过,我们很快把表面的浮土挖去一层,扔到胸前开始构筑胸墙。
花斑虎集团的人都有夜视仪,烟雾弹也没有用。地理位置暂时我们还有优势,在崖壁前面,居高临下,敌人还无法绕后。
两千多年前的孙子兵法就提出过一定要避免仰攻,他们这么精锐,不可能不知道,所以绝对会从两翼侧袭。
班机把所有人都压死了,除了一个不知所踪的吴鼎外,现在起身需要很大的的风险。我甚至开始希望他们喊话了,虽然投降是不可能的,但可以让我们大致判断出敌人的位置。
“挂枪榴弹,换杀伤榴弹,标尺调四百,我给你观测引导。”我趴在胸墙后面,开始像我班长一样下达着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三哥听从我的指挥,打出了一发榴弹。夜视仪里面很快亮起一片绿,但稀疏的人影还在前进,他打偏了。
“抬高点,太近了。”很快,又是一发,还是没有人影倒下,他们是二四制编组,散的很开。
三百米,敌人的特等射手开火了,我一探头,一发子弹就擦着钢盔飞了过去。“特射,正前方,枪榴弹标尺三百,发射。”我嗓子就喊了几下就快喊哑了。
这下应该是命中了目标,我看到远处有个人影被绿光笼罩然后倒了下去。
正如我所料,敌人的枪榴弹很快砸了过来,他们也很聪明,既有几发烟幕榴弹打在前面掩护冲锋,又有几发有色烟雾弹打在我们这小小的阵地上,还有照明弹指引射击。
现在是逃跑的最佳时机,也是最差的时机,因为榴弹打下来不仅有破片四处飞舞,也有土块乱飞影响敌人射击。
我把背囊背在身上,提着枪吼了句快跑,往前跑上几步扯着狗熊就走。狗熊虽然怂,但也知道小命重要,自己飞快地跑了起来,三哥也拉起俄里跑了起来。
管他什么交替掩护,分组撤退,现在跑得快就是王道。所谓兵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就在于此。
我们按照之字型跑着,一路狂奔不知道跑了多远,好在基本都有夜视仪,没有人中途摔倒。
拉开足够的距离后,我们喘着粗气停了下来,狗熊喘得来都快断气了。还好,我们还没有搭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