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去了。
乌头氏悄悄挪过去,打眼一瞅,他老公从麻袋里抖出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年轻男子,然后用尖刀扎破腕上血管,滴滴答答接了一碗血。
那男子吓得吱哇乱叫,不住求饶。
他老公就跟铁面阴曹一般,毫不动容地拿过另一只碗……
每接满一碗,他就在碗中滴几滴药水。
乌头氏看着他接了整整十碗,吓得瘫在门口一动不敢动。
那男子已经昏迷过去了,他才给对方草草包扎了伤口,塞进一口大箱子里落了锁。
他拿出一只陶罐,用热水烫过后,把十碗血都倒进去,蜡油封口,提着就往门外去。
乌头氏躲过他的目光,缓了一缓,先找来铁锤一锤砸开箱子上的锁,把那男子唤醒放了出去。
想去报官,又怕没有证据,就壮着胆子跟出门去……
彼时天已蒙蒙亮,街上有行人来往,乌头儿大家都认识,就一路问一路追,终于在将出县城的时候看见了。
她老公鬼鬼祟祟,遇见熟人就避开,脚步却非常迅速。
乌头氏费力地跟着,一直跟到洞山上,在一个满是污水的洞口停下。
乌头氏不敢靠近,躲在小坡后远远眺望。
只见自己老公在洞口不安地徘徊,似乎在等什么人。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他才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慢慢挪到洞口,小心翼翼将陶罐搁在地上。
他好像很害怕洞里的东西,陶罐一放调转屁股就跑……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
乌头氏心中疑惑,趴在那儿没挪地方,就静静盯着洞口。
良久之后,她看见洞里一只惨白的手伸出来,搂走了瓦罐,然后一颗头探出来,四下观瞧一番……
那脑袋转过来时,乌头氏一眼看见,差点儿没当场吓死……只见那张脸上坠着一只碗大的肉瘤,畸形到惨不忍睹……
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有些悚然。
乌头氏继续讲。
她吓破了胆儿,回县城后直接去了县衙报官,大老爷听她讲完,既不派人捉拿乌头儿,又不叫文书记录,而是把她关进牢房,让她等候发落。
两天后,她老公乌头儿来了——不是被抓进大牢,而是来接她回家。
乌头氏吓得激烈反抗,苦苦哀求官爷把她送回武安乐坊,死也不肯回去。
牢头们却压根儿不当回事,还以为她疯了,同情地劝他老公好好看管,不要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