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都按部就班,没显示出胆识,也没表现出伶俐,把手底下人管的一盘散沙……没想到,还能这么英雄!
转念一想,也许这才是真正的老廉。
以前他是半个官油子,随波逐流,浑浑噩噩——因为没遇见好主子,他不能锋芒毕露。
现在……太子来了!
邹鸿不由自主红了脸。
太子才是对老廉心思的主子——自己竟然没看出来,还在他面前抱怨了一通,何其愚蠢!
还得找个机会表达对太子的好感,要不然,等老廉成了太子身边红人的那一天,自己还能睡安稳觉吗?
那边廉太守已经开审,没有任何废话,简单的两个字:“招吧!”
甘启觳觫了一下——这回是真害怕。
他喘着粗气急迫地回忆着,一时间大脑空白,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廉太守耐心等着,到甘启神经紧绷到极点时,才抬了抬眼睛。
这个微小的表情变化在犯人那儿宛如大海啸。
他的理智瞬间垮塌,哭唧唧说出第一句话:“我十二岁的时候偷了邻居家的衣服……是他家闺女的肚兜……洗出来晾在院里……”
这……显然没过大脑。
这就是个原始反应,可见犯人的精神已经一团浆糊!
廉太守绷着脸,没点头也没摇头,静静等着。
犯人哭了一会儿,逐渐找到些理智:“不是我做的……都是那个卑陆人……不不……他们有一群……一个团伙……我财迷心窍了,哎呦喂,大老爷饶命啊~”
廉太守咬牙切齿:“别说废话!”
四个字仿佛四道惊雷,霹得犯人外焦里嫩。
他抖如筛糠,又尿了一身。
“这个……第一次……半年前……他去我医馆,要紫河车!”
廉太守铁面无私:“谁去你医馆?”
“卑……卑陆人……噢不——他叫海迷清……还有另一个……另一个叫……叫……叫什么来着,小人记不清……他们都是卑陆人,另一个人就再没来过,所以不记得!”
廉太守问:“什么是紫河车?”
甘启抹了一把汗:“紫河车是产妇胎盘,补血气用的——小人看的儿科,也给孕妇接生,知道这东西可入药,就收了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暸了大人一眼,吓出一身冷汗。
“他给了个高价,闲聊之余,他说还有一种东西很值钱,他也收!我问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