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上那个卑陆巫医,说要入伙,还把小人的海捕文书拿出来看……”
“卑陆人可能是觉得小人心狠手辣,正适合做他的营生,便收我们入伙了……后来便做起了营生——大老爷,小人天生胆小,从来没参与过放血什么的,都是她跟她爹一起捣鼓,后来人手不够,就把四个小丫鬟也拉进来,各自给了封口钱……尝到甜头也那样了!”
又是放血作案,卑陆人的需求量还真大,究竟搞什么名堂?
邹都尉转起脑子,灵光一闪:难道血液能治疗太子说的那种病?
此事打听起来需费些时候——他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
如果真是想的那样,那么就该催一催了!
廉太守问:“她父亲是哪个?”
“他父亲叫牛二,一年前得病死了。现在她勾搭了一个长工,哄骗着跟她做事!”
“长工是谁?”
“不知道叫啥,小人就听人们叫他‘老冒’,人也不老,三十上下!”
廉太守当即叫人去把老冒提出来,单独关进一间牢房。
转回头让花宝岩继续交代。
花宝岩道:“大老爷,小人只是从犯之罪,能否减刑?”
邹都尉终于插进一句话,威胁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
得了这句话,犯人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招供起来更上心了:“小人凭着湘君这个江湖虚名招募来十几个亡命徒,每天在外面闲逛,物色人选,盯上一个后就跟他几天,摸清他日常作息,然后由碧儿出马,穿扮整齐,去常去的地方等着,假装成被男人打出门的小媳妇儿,向那些人求助,百般勾搭……”
花宝岩嘴角一抽,愤然道:“那妇人蛇蝎心肠,遇上看对眼的就要跟人家睡一觉,百般温存,过后照杀不误。”
他陷入一段不堪的回忆中,良久才抽离出来,继续兢兢业业地招供:
“除了年轻男子的血,卑陆人还要一种……要长相高大英俊,皮肤光滑,头发浓密,双眼有神……还要那方面能力异于常人……”
廉太守:“哪方面?”
花宝岩脸一红:“就是男人那方面……”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种人非常罕见,要留活口,迷倒后放进大箱子里,抬到洞山……洞山那个有臭水沟的洞穴里住着他们的人,不知在倒腾什么东西……每次我们去都有一个脸上长瘤的老仆来交接,他有时候也要些蔬菜水果,米面肉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