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增添了几分柔弱、楚楚可怜。
她咬着唇,倔强道:“你不要跟我说那些套话,我就想问,你为什么躲着我?甚至,连诊所都搬得悄无声息……”
谢长廷一脸淡定:“这属于我们的正常业务调整范围,按理说,不需要向每一位客户通知到位。”
“你就是想躲着我!”女子情绪激动了起来,语调忽然转高。“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人人都看不起我!”说到此处,又低落下去,也不看谢长廷,无力地瘫坐到椅子上,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谢长廷看着她,欲言又止,眼中幽光一闪而过。
“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意外,我没有想过要设计你,为什么你总是不肯信我?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为了爬上去,什么都可以交易。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人人都说,我的大部分角色都是这样来的,但是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女子捂着脸,哽咽着自言自语,泪水不住从指缝中滑落。
他终究没能绷住,轻叹一声,走进前去,仍保持着三步之遥的距离。
“李小姐,你的病情又反复了。这样吧,我为你预约下周的就诊,你到时候再过来行吗?”
“真的?”
女子闻言,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惊喜,湿润发红的大眼睛亮亮地看向他,试图在他面上寻找着什么。
谢长廷点了点头,然后声调微微扬高。
“前提是,你我二人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女子眼中透出失望,却也知道自己确实是得陇望蜀了,便见好就收,抓着口罩准备起身。
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递过来两张纸巾,她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凛冽如冬梅,却不知是纸巾本身的味道,亦或是对方的味道。
她眼圈又是一红,不敢再看对方,接过来胡乱在脸上擦了几把,擦得脸上的皮肤都红了一块,匆匆戴上口罩和墨镜,便扭身出门。
言小酒一直默默关注着这边的动静,一边玩手机一边竖着耳朵,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她听到门锁打开的喀嚓声。
她浑身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火速扒窗叶去了。
只见口罩女子的墨镜又戴上了。遮得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清,只是从她低头默默离开的姿态可以看出,她的此时气场跟刚来时已经大不一样。如果非要她形容的话,大约是委委屈屈、心不甘情不愿、却向命运低头的小媳妇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