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若是在现代,她还在上高中呢,怎么在这儿就要嫁人了呢?
她瞎想着,没几分钟后就打扮完了,跟着林儿往前堂走去。
这个年代的伞被称为‘簦’,是荣誉和权力的象征,国君不论春夏秋冬,酷暑严寒,都由专人撑伞,普通权贵之家倒不常有。
日头正毒,郑袖担心自个儿娇嫩的皮肤会被晒伤,所以步履飞快。
林儿这小丫头的护肤意识也很强烈,见周边没人,便也壮着胆子,以袖捂面,飞快地跑着。
她在前边跑,郑袖在后面。
“啊!”小丫鬟的吃痛声传来。
“啊!”男子的呼痛声。
“你这小丫头怎么不看路?冒冒失失的!”
郑袖朝前方看去,只见一青年男子身形,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脸,但他衣着打扮华贵,想来是某位贵公子。
昭夫人已过不惑之年,就只得昭滑这个独子。
正逢今天昭滑设宴,郑袖心里猜测他是昭滑的好友,因而快步上前。
“尚弟何必如此疾言厉色,快,别在这杵着了,咱们的投壶游戏还没结束呢!”另一青年男子的声音。
“你找到顶替慧然的人了?”
这时,郑袖已经走近,那几人听到环佩叮当的声音,都看过来。
“面容清秀,眼神有光,步履如飞……想必一定是郑袖姑娘了,一看便是个投壶的上等好手,我们在投壶亭设了宴,可愿与我们比试一番?”靳尚双眸发亮,身形一闪,来到郑袖面前,亮晶晶的眼里带着期盼和希冀。
“胡闹!”另一青年也过来,对郑袖行了一礼,说道:“抱歉,郑姑娘,冒犯您了,我这就把他拖走。”说罢,他拖住靳尚便走。
靳尚双腿像钉子一样稳稳扎在地面,他对青年的动作不理不睬,直勾勾地盯着郑袖,说道:“我见你骨骼惊奇,跟其他人都不一样,有玩过投壶吗?”
说实话,本姑娘生平第一次听说。
她老实地摇摇头,靳尚面露失望,夺口而出道:“啊,你好无趣啊,跟那些大家小姐一个样……”
“你才无趣!”郑袖下意识回应。
“人人说郑地女子多才情,如今一看,才知道传闻有误啊!”靳尚见她的小脸已气成河豚,心里得意,又说道:“慧然口中的神仙妃子,也不过……”
没等他说完,另一青年已盖住他的嘴巴,叫道:“郑姑娘,失礼!小生这便把他拖下去,改日再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