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感而发,灵均何必自嗟。”郑袖抱着肚子笑道:“灵均来得正好,我几月不曾归家,爹爹娘亲可好?滑弟呢?”
“咳。”郑袖忽听见熟悉的咳嗽声,她的脑子飞快转动,脸上不露痕迹。
屈原刚要循声看去,却见眼前的美人儿疯狂眨眼,挤眉弄眼,屈原啼笑皆非,稳住,定声道:“伯父伯母身体康健,只是,阿滑仍然顽劣,让人很是头疼。”
“哈哈,那臭小子。”郑袖笑了笑,对屈原道:“灵均,阿滑少不经事,你既年长他几岁,平日里还得你多加费心。”
她露出如老母亲一般慈祥的笑容,感叹道:“幼弟顽劣,我身在宫中,难以时时教导,真乃憾事。”
一边偷听的熊槐心有感慨:“孜孜与他们不过两月家人情分,却时时记挂心中,不谷与她朝夕相处半年之久,她定把不谷看成心上至宝,可不谷都做了什么?在她身怀有孕时,没有时刻照料,没有日夜相伴,还把新妃子带到她的宫中……”
熊槐越想越后悔,再一想到之前自己做过的种种好事,为了魏美人,天天提早下朝,赶到章华台看她,把人带回宫里后,更是日日宠幸,连郑袖这明媒正娶的夫人都忘记了。
他的脑补功力十分厉害,一会儿想到郑袖怀孕辛苦,一会儿又想起魏美人小白花曲意逢迎,一会儿联想到魏哀王。
是了!一定是魏哀王那个老不死的使的诡计!
他打不过不谷,便用使这条美人毒剂来迷惑不谷!
幸好不谷神思清明,提早发现,不然就成为沉迷女色,为女人而亡国的君主了!(历史上,这货的确因为女色亡国)
熊槐一下捏手磨牙,一脸愤恨,一下拍拍脑袋,懊悔异常,宫人们都僵直身子不敢动,只默默听着郑袖和屈原对话。
只听郑袖和屈原聊到家人,又谈到宫中的光景,郑袖满脸怅然,抚着肚子,低落道:“如今大君恶了我,许久不到我的宫中,我这日子没了盼头,只盼望着生下这个孩子后,能够回到昭府,侍奉双亲,教育弟弟。”
说到这儿,她又是凄然苦笑,道:“或许回家后,还能重温少女时光,与你们一同投壶、斗鸡。”
“往事不堪回首啊!到宫里走一遭,物是人非,什么都变了!”她捂着嘴巴,假意偏头抹泪,哽咽道:“对不住,灵均……”
屈原一头黑线。
这个妞,麻烦您演技专业点好吗?
别当我没看见你那袖子掩盖下疯狂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