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有意拿自己开玩笑,熊槐也不太在意,他道:“爱妃,今日在宴席上,你对灵均的话怎么看?”今天屈原、靳尚等大臣请熊槐册立储君,熊槐没有当场应下,就是想听听郑袖的见解。
郑袖一言不发,看向一个角落,熊槐看去,只见在帷帐后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影子,他拉下脸来,问道:“子南,你在那里干什么?”他面对这个儿子时,总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郑袖看了都焦心。
“往后你若再摆这张臭脸,就不要来我南宫!”她佯怒道,这么多年的相处经历让她摸准了熊槐的底线,也不怕摆脸子会惹他生气。
“慈母多败儿。”
“呸,下妾的三个儿子都比大君聪明!”她走过去,把子南搂起,见他揉眼睛,便问:“怎么不睡觉,跑到这儿来了?”
“睡不着。”子南转身搂她,问道:“父王和母后在聊什么呀。”
郑袖一时兴起,道:“在谈立太子的事呢。”熊槐瞪她一眼,她却做个鬼脸怼回去。
“原来如此。”他打了一个哈欠,显得很疲倦,郑袖道:“看来是很困了,母后让乳母带你回去困觉。”
子南却挥着小手,鼓着嘴巴道:“不回,孩儿想听父王母后说话。”
赶不走他,熊槐只能勉强接受,和郑袖、子南母子坐在床榻上聊天,聊至储君问题,他道:“不谷知你属意子兰,但他年幼,自古立嫡立长,还是子横更为适合。”
“储君之事,下妾不敢妄言。”郑袖显得很不在意,反正这后宫里她的三个儿子最大,西后的儿子阳文君还在襁褓之中,不管怎样,几十年之后,她都能混个太后当当。
“平日不谷瞧你最喜欢子兰,为何到这时却不肯为他发声?”熊槐问,三个儿子中,他也最喜欢聪明活泼的二儿子,他原本想着,若郑袖提出立子兰为太子,那他就顺水推舟答应算了,没想到她竟不愿为此发声。
“子横、子兰、子南都是您的公子,下妾知道大君睿智,一定会选择最合适的。”
熊槐不再言语,子南却把话放在了心上,故意作出童稚无知的表情,说道:“儿子更想让二哥哥当王。”话已出口,他一瞬间感到懊悔,他真是魔怔了,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式去试探这对夫妻的想法呢?
他心里慌,忙看向郑袖,郑袖面沉如水,狠狠朝他额头弹了几个手指,把他放在地上,冷冷道:“你父王正值壮年,小崽子刚学会走路,竟一心想着王位了!”又对殿外高声道:“乳娘,过来,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