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一双大手将我捧起,送回念倾身边,送回了水绾居。
为什么……我不明白,我怎么也是不明白。
他修长的食指泛起了银白色的光芒,在我额头上一点,我便看清了不曾看到的画面。
“南荣师弟,你的徒弟念君不是我们当初发现的心锁想通之人么,这次晃动,她怎么没来?”西门长者率先发问。
“是啊,师兄。念君只是你的徒儿,又不是你的女儿。早牺牲晚牺牲都是她躲不开的宿命。”一位黄衣女子道,想必这就是东里掌门了。
“师兄,这次震动一次比一次强烈。我知道你要保护君儿的心,可是她终究是命定之人,是血逝君的阴谋也说不定。”
“你们确定她来能好么?她幼时修习法术都差点糟到反噬,只会武功又不会‘禁锢’,来了也无甚用。我还得在观察几年。”
“观察几年……南荣师弟想的真是长远……”
四位长者牢牢使用“禁锢”之术,并未过多交流,刚才的话貌似是传音。
如果这是真的,那刚才的声音……
“你一开始就并未下殿,刚才的一切是神魂离体之术。”
念倾,念倾!!
熟悉的景象,痛苦的记忆。我睁眼便看到的“家”,怎会不留恋?只是——
“放手,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担待的。”
“小妹,你听我说……师父这么做,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
“怎么做?事事不让我参与。我们之间到底是兄妹还是爱人!”愤恨已久,压抑已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小妹,你……”少年一下子被呛得说不出话来,面色阴沉却终究还是放了手。
眼泪已经流干,心口的疼痛至极,步子踉跄,再也不愿多说一句。半壶纱,我们之间终差了那半壶纱。
他未再留我,我也未曾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