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岸,手里拿着一把长约丈许的兵器。
月光昏暗,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宇文承都通过兵器上的凤凰纹路可以断定这便是他命中注定的武器——凤翅流金镗。
“徒儿,此乃祖师传下的神兵利器名叫凤翅流金镗,重三百二十斤之巨,你好生利用善待,今日为师就传给你了。”
寒光乍现的凤凰尾形状的镗刃,金色的凤凰纹路,宇文承都面色难堪的接过来,注视着祥和的老道士,久久不语。
舍不得吗?
舍不得,当然舍不得,人非草木,十二年的养育教授之恩情?如何舍得?
“哎,正如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师父之恩铭记于心,此生绝不忘记,我会带着师父您的期望在这个世界活的轰轰烈烈,闯出一番天地,用尽一切报此大恩。”
老道士“呵呵”一笑轻轻的拍了宇文承都的肩膀几下,面色变得极为严肃。
“为师还有一句话要嘱咐你,你今生今世一定不能忘记,否则就是滔天大祸啊,这件凤翅流金镗和我师兄手中的擂鼓瓮金锤相生相克,两者相争必有一伤,但绝对不可下死手,你听明白了吗?”
“师父,徒儿谨记。”
“如此甚好,你这就下山去吧。”
老道士微微一笑,长长的胡子因为河水的原故沾成一团,雪白整洁的衣服也变得脏乱。
“谨遵师父之命,但临行前,请师尊允许徒儿再次服侍师父更衣入眠。”
说着宇文承都便搀扶着老道士回到了草屋里。
“有心了,承都。”老道士呵呵一笑,应允了他。
很快,老道士便响起了轻微的鼾鼻声,应该是沉睡过去了。
宇文承都在草席边注视着满是皱褶却祥和入睡的老人家,渐渐出神,久久不语。
过了很久,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他才回过神来。
“珍重,师父。”
说吧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哟,这傻小子还滴了几滴猫尿。”
他一走,老道士便起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一边还摸了摸脸上的湿痕,好笑的说着。
这片草屋终究是空了…
两人都不曾留下一丁点证明自己是主人的痕迹,只有老道士走时候低着头不是掉下了几滴什么“东西”落在桃林里,证明着存在过的曾经。
没有马匹,桃林又距离大兴城足足三十多里,无奈之下,他只能扛着三百多斤的武器一路向着大隋朝左卫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