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德看着这一幕,慢慢的将短矛插回腰间,叹了一口气。
“你这可恶的唐人小子,我好心与你商谈买卖。你不但招呼都不打就给劳资一拳,还将我一帮弟兄都揍得躺下,是不是太不将道理了。”;
“我的妻子不是货物,永远都不是。”路了了冷冷的说道。
白孝德楞了一会儿,单手捂胸给路了了行了一礼。走过去搀扶起一个个兄弟,默默的离开了。
长长的驼队,大车,在一望无际的荒漠中,仿佛是沙海中风雨飘摇一叶孤舟,艰难的穿行着。月亮升起来,漫天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将它像骄傲的公主一般拱卫起来。
路了了锄着长剑,将艾米尔搂在胸前,失神的望着这美丽的夜空。耳边仿佛又听到那悠远苍凉,忧伤不屈的歌声。
二十余骑沙匪,幽灵一般出现在商队周围。就像月光下的死神,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猎物。
白孝德走到路了了面前,傲然望着他:“敢不敢和我分个胜负,谁杀得沙匪少就算谁输。”
路了了也不说话,“锵”的一声拔出秋水,慢慢的向那些沙匪走去。
月光下的秋水,散发出一阵妖异的寒芒。每每一闪,就带起一蓬血雾,好像月下盛开的花儿,那样的凄美。
“我胜了!”路了了看都不看倒了一地的尸体。他清楚的知道,倒在秋水剑下的有七个沙匪。而那位使一对短矛的汉子白孝德,杀掉了六个。
“不一定!”白孝德取下肩上挂着的长弓,慢慢的拉成满月。
一位骑马狂奔,拼命逃窜的沙匪身子突然一扭,歪歪斜斜的从马上倒下。白孝德射出的夺命利箭,已经穿过他的胸膛。
“好箭法!”路了了由衷的赞赏道。
白孝德傲然收起长弓,望了一眼远处一脸担忧的艾米尔,拍拍路了了的肩膀。
“她是我见过的我胡族最美丽的姑娘。不过,你配得上她。不是因为你剑术惊人的厉害,而是你真正的把我胡族的女子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