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芳茉,接过小太监手里的画恭敬的递到皇后手上。
芳茉朝那小太监摆了摆手,那小太监便连忙行了个告退礼退出了凤宁宫。
皇后身着一袭暗红色的团花织锦宫衣,头上斜插着一支飞凤展翅金步摇,气度雍容。
她把手里的画放在身前的案桌上,一一的翻看。
“可有什么佳作?”芳茉给皇后轻轻的扇着扇子笑着问道。
皇后不屑的翻着那些画,语气轻蔑,“都是些俗物,若不是让陈画师这几日对她们指点一二,恐怕画的更不成样子,和本宫当年比起来差远了!”
“她们这么能和娘娘相提并论,就是当今世上能超过娘娘画技的又有几人!”芳茉的口气里透着恭维。
皇后翻到落月的西瓜图,眼睛闪过一丝光,“这西瓜画得还算不错,小诗写得也算雅致,这江落月是谁?”她看着画上的落款,头也没抬的向芳茉问道。
“回娘娘的话,他是江平生江太医的女儿。”
芳茉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又是亲信,早就提前把所有待选采女的身家背景都摸的一清二楚。
“原来是江太医的女儿,本宫记得他当年治好了太子的时疫。”
“是啊,当年的时疫来势汹汹,就算是皇宫亦没能幸免,江太医的确是医术高超,不过他为人过于低调,听说他最近因病一直未到太医院当值。”
“咦,有这种事,怪不得人们常说医人者不能自医,渡人者不能渡己!”
“是啊......”
“人是好人,不过可惜他对太子没有什么助益。”
“......”
皇后沉吟片刻,“等殿选的时候,本宫给她指一门好亲事也不枉他父亲当年救治太子的功劳。”
“娘娘宅心仁厚,这是江采女天大的造化。”
“娘娘您看这镇国公的女儿曲如眉的这幅花开富贵,画的真是不错!”芳茉指着落款的红章上刻着曲如眉的那幅牡丹图。
“还算过的去眼,可也只不过是看着花团锦簇,徒有其表而已……”
皇后盯着那幅牡丹图顿了一顿,“不过,画的好不好,不是最重要的,这镇国公在朝中的权势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更要紧的是他是否和本宫一条心。”她目光清冷,口气幽幽的说着。
当她翻到双蝶画得蝴蝶图,突然眉头紧皱,脸色大变。
芳茉看皇后神情突变,便瞧向双蝶的那幅蝴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