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
美而不藻,华而不丽。洞达跳宕,刚柔相济。行云飘渺,又苍劲有力,看似纵横挥洒,实则气韵深藏。
“那字倒是好字”,萧羽音半晌道,“但是我要的是意境。”
红袖闻言,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她没发现这三个字的意境在哪里。
萧羽音看着红袖,也懒得再说了,再说估计这小丫头都得吐血了。
“行了,拿去弄了吧”,萧羽音把那字递给她,也不再言语。
红袖看萧羽音不想再说的样子,也知趣的拿着那字走了出去。只是那嘴角一直垮着,她不想当虫子。
萧羽音此时嘴角也抽了抽,有这么难以接受吗?一直挎着张脸。
她到靖王府已经两天了,自从她对纳兰珩说让他帮忙给她找回家的路之后,一路纳兰珩都不怎么说话,安静异常。让她感觉他似生气了,但是又不太像,很怪异。
到了这里以后,纳兰珩就叫管家林叔把她安排在流云院,又挑了两个丫鬟给她,只说了一句,流云院所有人都听她吩咐。然后两天都不曾看到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她本来不打算要丫鬟的,没有谁生来就低人一等的。可是,无论怎么说,王叔都不同意她不要,只说王爷吩咐的,他们无权做主,让她去找王爷。
她只收下红袖,因为她眼睛里的纯净,另一名叫碧荷的,长得很是水灵,年纪与红袖相差不多。她想起她,嘴角微微勾起,她可无福收着她,不然她哪日怎么死的都不知。
她记得当时清清楚楚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不屑,不甘和嫉妒,虽然隐藏的挺深的。但是她十六年的现代化教育和萧家的家教,也不是说着玩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心中有了欲望,而且是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心已经不纯,留在身边也只是找麻烦。
而她,最怕的就是麻烦。
萧羽音提起笔,在纸上写下大大的一个字——“安”!久久未动。
既来之,则安之。这两日红袖告诉她不少纳兰珩的事情,她有些惊讶其中的纠葛。
前皇后之子,三岁能诗,七岁能赋,才华卓异。十岁便能征战军中,统帅三军,一举收复当时叛乱的辽王。只是平定以后,北齐皇帝却收了他兵权,军功都未曾给。从那之后,他就退出朝堂,做了一个潇洒王爷,从商,不问政事。
只是,她看到并不是表面这般,她隐隐觉得这离京是一个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