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狱,忠魂绕白云”,胡宗宪还能一死百了,而张居正死后,张家女眷都被迫赤身裸体……
“张居正。”钱渊喃喃道:“你以后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突然收嘴的张居正在椅子上摇摇晃晃,咧嘴一笑:“编修……翰林院里七老八十的编修多的是……”
张居正伸出食指“笔直”的指向钱渊左边,“看看你吧……父兄惨死,孤身赴杭,巧使妙计,报仇雪恨,简直可以写进书里!”
不像在王忬面前那样,这次钱渊没露出腼腆的笑容,而是点点头道:“这次运气不错,我也只是借势而为。”
“运气?怎么可能是运气!”
“借势而为?这才是能耐!”
“所以,你以后才会是个了不起的人!”
“十七岁少年郎……人家称我神童……你才是神童。”张居正晃晃脑袋又倒了杯酒,“我在北京等你,到时候咱们一起干一番大事……我们要匡扶社稷,我们要……”
“且慢!”
张居正一愣后洒笑道:“松江府的案首……不敢说一甲进士,金榜题名是应有之义。”
的确是松江府案首,但特么那不是我考的……钱渊抹了把额头上泌出的冷汗,“听说过徐青藤吗?”
“徐渭?”张居正眨眨眼,“知道,他和沈炼同为越中十子。”
“你知道他赴乡试多少次了?”
“不知道。”
钱渊伸手比了个四,“已经四次了,去年他得大宗师赏识,但还是未能中举。”
事实上,徐渭这个倒霉的,一生八次乡试落榜。
张居正沉默片刻后嗤之以鼻,“八股文讲究规矩,而徐文长文才飞扬,你有那么强的文才吗?”
钱渊张张嘴巴无言以对,特么说的好有道理,我都没话反驳……徐渭中不了举还真有这方面原因。
好吧,我没文才,所以才有可能中举。
睁开朦胧的醉眼,张居正仔细打量面前这个已经很熟悉,但实则很陌生的少年郎,对方似乎对那些士子天生就应该承担的重义没有任何兴趣。
呃,这个时代的人在读四书五经的同时,世界观、人生观就被塑造成型,虽然在之后有着种种区别,但在最初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分歧。
而钱渊……人家是穿越者,讲究的是成本效益,讲究的是享受人生。
叹了口气,钱渊小心翼翼的问:“之前你问……我有何志向?”
张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