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戚继美还是孩子心性,耳朵贴着门缝,正听得兴高采烈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对,转头一看,另一只耳朵也贴着门呢。
戚继光畏妻如虎是名留青史的,史上能与其相提并论的真心不多,钱渊怎么可能错过这种难得的机会。
“咯吱!”
突然门开了。
“哎呦!”
两声呼痛同时响起。
王氏狠狠瞪了眼捂着脑袋的钱渊和戚继美,回头摆出一副贤惠模样,笑着说:“等下做几个山东小菜,你们几个喝一杯吧,这段日子都辛苦了。”
戚继光看模样是当家做主的,只挥挥手示意知道了。
“姐,怎么样?”钱渊鬼头鬼脑的凑上去。
“花花肠子,以后也不知道祸害谁家的女儿!”王氏顺手又是一巴掌才转身离去。
“哎呦……”钱渊不满的嘀咕道:“装模作样!”
“外人面前总要做做样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戚继美挤眉弄眼小声说,“倒是渊哥儿你太过分了,大哥心里恼着呢。”
“做弟弟的也得做做样子嘛,他是姐夫,以后我还得给姐撑腰呢。”
钱渊撇撇嘴走进屋,绕着戚继光走了两圈,也不吭声只一直摇头,看得戚继光浑身不自在。
“勉勉强强配得上吧。”钱渊摇着头说:“别觉得丢人,在妻子面前俯首帖耳是应该的,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妻如何不丈夫。”
戚继光脸色稍微好看了点,低低喃道:“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妻如何不丈夫……”
“作为男人,鄙夷你。”钱渊下一句话又让戚继光脸色一变。
“龙丘居士……哈哈哈!”
钱渊笑得越开心,戚继光脸色就越难看。
戚继光少年攻读儒经史籍,文武双全,自然知道这个典故。
“龙丘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
“忽闻河东狮子吼,拄杖落地心茫然。”
虽然妻子交代这是她认下的弟弟,但戚继光还是难忍,“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知道什么!”
“姐夫你是想和我讨论洞玄子三十六式?”
“这是什么?”
“哈哈,这是……”钱渊突然往边上一闪,回头朝着王氏谄笑道:“和姐夫开个玩笑呢。”
和这小家伙相处了一个多月,王氏早知道他不是个常规意义上士子,喝道:“别把你姐夫带坏了!”
戚继光的脸登时黑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