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牛取食,但没有唐宋时期严苛,只要不报上去,官府都不太管。
钱渊和张居正一句接着一句聊着,一旁的徐涉和胡正蒙交换了一个眼色,知道对方这是在解释,有心人都知道钱渊第一次入严府别院待了七个时辰,每次去都至少是五六个时辰。
什么牌戏能让严世蕃痴迷到这个地步?
说实话,徐涉和胡正蒙都不太信,不过他们并不在乎这点,至少钱渊是拿出了态度。
徐涉自然是要报给徐阶的,但胡正蒙心里就有点打鼓了,他入裕王府也就一个多月,立足未稳,高拱那老头又明说了这条线不用其他人插手。
钱渊今天真是饿得慌,他是夜猫子,早上还没起床严世蕃就让下人来催了,匆匆忙忙吃了几块点心就出门。
在严府别院一番鏖战,严世蕃居然不提供午饭,只让人送了些点心,钱渊早就饿坏了。
一顿狠吃后,钱渊捂着微微鼓起的肚子靠在椅子上,笑着问:“望湖公,世兄不会天天在家里骂我吧?”
“怎么会!”徐涉正色道:“这次兄长狠狠训斥了他一顿,想必会改过自新。”
钱渊一脸无趣的又问了句,“对了,伤养好了没?”
“咳咳。”
“咳咳!”
徐涉一脸无语,胡正蒙和张居正同时出声咳嗽,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起来既是同乡,又是同窗。”徐涉放下身段,细细说:“无非是口角而已,两相争斗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看了看钱渊那张脸,张居正抢在前面说:“因口角而起……事情十成十是因展才而起……别不认,就你这张嘴!”
钱渊扁扁嘴,想了想起身作揖行礼,“当年口出无状,还请望湖公谅解。”
“哎,快起来。”徐涉起身扶起钱渊,“不说其他的,展才引田洲兵援松江,又力保华亭不失,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这下都说开了。”胡正蒙笑道:“前日文和出了国子监,还在问这事呢。”
在场的人都是强闻博记之人,对这些人名、脉络关系极为熟悉,立即知道这是在说吏部左侍郎的次子孙铤,三年前的北直隶乡试五魁首之一。
看了眼钱渊,胡正蒙补充道:“我虽也是北直隶乡试中举,但祖籍浙江余姚。”
“胡兄嘉靖二十六年会元、探花。”张居正加重语气道:“一个多月前考满升翰林侍读,入裕王府为讲官。”
钱渊心思急转,张居正只给徐涉下了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