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那个小丫鬟,“负责压着她的胳膊和腿。”
苏莫来和小丫鬟点头照做。
“徐太医协助我。”
徐太医问道:“我要怎么做?”
“照我的话做!”
我拿起酒中泡着的柳叶刀,放到火上灼烤,然后屏息静气,在脑海里反复预习了两遍《女科撮要》中所写的操作步骤。
“我要开始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单手握刀,取腹部正中线下刀,由上至下切开,一股一股的鲜血从刀口冒了出来。
“用白布把血吸干净。”
等徐太医把血清的差不多了,我继续下划刀口,然后用手撑开刀口两侧的皮肤和脂肪,探头查看腹腔内的情况。
“撑着。”
徐太医从我手里接过位置,将皮肉向两边撑开。
我向腹腔内看去,司徒兰的胞室完整,只是胞室左侧的小管已经破裂了,鲜血冉冉不断的从裂口喷出。
我从药箱里取出一根黄色的细线,在胞室与小管连接处扎线,打结,血流立止。我又在小管另一侧的根部结扎,然后取出剪子,把小管破裂的一段剪掉。
成功取出破裂的小管和里面的胚胎之后,我哆哆嗦嗦的摸向司徒兰的脉门。
还好,还好,脉搏虽弱,但是还跳!
我用事先准备好的盐水把腹腔冲洗干净,然后用白布吸出血水,最后提线穿针,将肚皮缝合。
“好了。”
待我从刀口上将线剪断,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徐太医直接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保住了,命保住了!谢天谢地!”
“现在高兴还太早,今天晚上或明天早上,一定会发热,挺过去了,命才算保住了,挺不过去,今天晚上就算白折腾了。”
徐太医说道:“姑娘放心,接来的事交给老身就行。”
我从地上站起来,忽感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差点儿栽倒,苏莫来手疾眼快,一把扶住我的肩膀。
刚才神经绷的太紧,这会儿放松下来,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我把脑袋靠在苏莫来的肩膀上,闭上眼睛,打算稍微缓一小会儿。
“这里没有地方休息,我扶你到马车上躺一会儿吧。”
我略一点头。
“还能走么?要不要我抱你?”
我没听错吧?
我强睁开眼睛瞅了瞅。
是苏莫来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