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来今天穿了一件素色织金暗纹长衫,显得他身材额外颀长,这件衣服的颜色也衬他,他手里的折扇也好看,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我挥手打发了朱瑾和玉根,然后小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让他在椅子上坐下,然后才问道:
“司徒小姐怎么样了?”
“已经无碍了,有徐太医一直在照料着,你放心吧。”
我舒了一口气,问道:“那崔燕儿的事,你可有主意?”
“我这般着急过来就是为了此事。”
我催促道:“你快说。”
“今天一早,我就命秦远和其他五个亲卫扮成绿林大盗,闯入程府将程万里抓了起来,然后把他关在一个废弃的破庙里,他这人没什么骨气,一顿棍子打下去,他就乖乖把和离书签了。”
我赞道:“你动作够快的!”
“若不是你这一场病耽搁了,我早就想要收拾他了。”
苏莫来有权,有钱,又有人,让他收拾一个小小的学政,就像弹死衣服上的蚂蚁一样简单。
苏莫来又道:“程万里现在还被我关在破庙里,你想怎么处置他?”
“一刀杀了他实在不解恨,我要让他活在人间炼狱里。”
“我已经免了他在官学的职位,赏了他一只碗,叫他以后三代,皆在这京都要饭。”
我哼了一声,对此仍不满意。“别瞧要饭的低了头,要饭不在下九流。”
“那凤鸣有什么想法?”
我阴恻恻的一笑,说道:“我与闾女馆的老鸨是过命的交情,就把程万里托付给她,做个龟公吧。”
闾女馆是官营的妓院,里面的闾女都是大户人家被抄家抄出来的女眷,她们以戴罪之身被罚没到教坊,再由教坊的女官调教后,分发给各个官营的妓院,这些闾女专门用来接待达官贵人或是外国使臣。
苏莫来皱眉问道:“你怎么会与妓院的老鸨交好?”
“我的朋友们都有些,呃,与众不同,你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苏莫来一副了然的神情。
他可能觉得我这个人比较奇怪,物以类聚,奇怪的人身边发生奇怪的事,认识奇怪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我之所以会认识老鸨,是因为她真的是一只老鸨。我俩当年一起在芒砀山上修行,我替她扛过雷,她替我折过腿,我俩还合力啄过天狼的嘴。后来,老鸨早我一百年修成人形,下山去历练,她临走的时候我俩还结了金兰印,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