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语气阴冷了几分,“苏莫来?”
我感觉周围的温度陡然下降了十几度,忍不住拢了拢半敞的衣襟,然后点点头。
“你给苏莫来的祖母下毒,你觉得他还会娶你么?”范廉忽而嘲讽道:“哈,不能说娶,你是给他做妾,并非明媒正娶。”
他后面那句话我全当没听见,但是他前面那句话我就十分不爱听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没下过毒!”
“你的案子还没有结论呢,你现在依然是最大的嫌疑人,你还指望苏莫来能抬你进门?”
我有点儿动气了,“不说我跟他以后怎么回事儿,那你跟我现在又算怎么回事儿?咱俩无名无分又无情,我算你的什么?姘头么?你倒是心血来潮一时舒坦了,我却要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范廉不屑的说道:“原来你是在乎这个。”他轻佻的抬起我的下巴,继续说道:“你放心,大不了事后我亲自去相国府把你要来,不过是一个没过门的小妾而已,我想那苏莫来也不会不给,到时,我也抬你做妾就是了。”
我偏头甩开他的手,质问道:“你当我是货物么?可以银货两讫,互相交易?”
“你有什么不知足的?反正都是做妾,你跟苏莫来或者跟我,有什么不一样?”
我气的没了理智,张口就回道:“当然不一样!我喜欢苏莫来,不喜欢你!”
范廉横眉怒目,扬手就要打下来,手落到半空却滞住,最终颓然落下。
他磨牙切齿的说道:“你可想好了再拒绝,不要等到你被苏家扫地出门,再回头跪着来求我,到时,我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
“我呸!想要我跪着求你,除非太阳西升东落,蛤蟆生毛兔子长角,麻雀下鹅蛋!”
范廉一拳砸在墙上,瞋目看了我数息之后淡然直起身子,悠悠说道:“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我有点儿心虚,如此算是把他彻底得罪了,以他的性子,不知道过后会怎么报复我。
我寻思说点儿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正不知如何开口,范廉却说道:“想想怎么出去吧。”
范廉十分淡漠的样子,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当然乐促此事翻篇儿不提,便也十分积极的响应道:“全听大人的,您说杀出去我就给您当冲锋,您要是说留下来,我就做您的预备粮,最后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您就把我宰了,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在下绝无一句怨言。”
“我倒是想立时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