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我哼着儿歌,独自走在寂静无人的小路上。
徐屿下午因为胃痛提前回家了,我这枝祖国的花朵,今天没有护花使者的陪伴。
不是为何,今天,点灯的住户少之又少。
惨白的月光洒泻在大地上,冷风偶过。
我攥紧了书包带,竟觉得有些许的孤单。
两个人走习惯了,如果没了一个人,就会显得格外的不自在。
果然,习惯是个让人发愁的东西。
一阵冷风吹过,我手中的手电筒居然熄灭了。
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将手电筒关闭了。
我悚然,拿起手电筒,左拍拍右捣捣。
手电筒又亮了起来。
又一阵冷风吹过,杨柳摇曳,我忽然觉得有些阴森。
我继续哼着歌,为自己壮着胆。
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我怕什么。
“啊!”
我忽然觉得脚边一阵窸窣,大叫一声,一蹦三尺高。
一蹦三尺高的样子我也见过,是在姜丞遇到毛毛虫的时候,没想到,今天我也被吓得一蹦三尺高,并且蹦的高度和她平分秋色。
仿佛刚才那个说自己不怕的小姑娘不是我。
“啊呜。”
待我凑近了一些,才看见是什么个情况,是一只虎皮猫。
它嘴里叼着一只螳螂,似乎被我吓到了,发出一阵低吼,弓起身子,反光的双眼满带敌意。
外婆说,猫只有在生气或者要攻击别人时才会弓起身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双手抱拳,不住地向它低头赔礼,飞也似的逃开了。
这年头,连猫都来欺负老实人了。
月光惨败,树影斑驳,死一般的沉寂。
我突然想起了小石潭记里柳宗元的那句“凄神寒骨,悄怆幽邃”。
虽然说此景非彼景,但是,用此句来描写现在的气氛,我认为最恰当不过。
我走在无人且森然的小路上,心下十分害怕,拿出了五十米短跑的极速,生怕哪儿会窜出来一个怪物或一只大鬼。
“小鸟说……”
当我再次哼起儿歌时,却听见右手边的小巷深处传来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
我猛地一怔,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用余光瞄着巷子里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