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程夫人甚喜菊,爱屋及乌,程先生在院内栽植了大片菊花。
正值初秋,菊花也像刚出生的婴孩,花苞微绽,甚是惹人喜爱。
程先生接过老伴递过来的汗巾,涔涔汗水,说道:“程言一大早就跑出去了,火急火燎的,知道去干什么了吗?”
“我哪儿知道啊。他这几天一直这样,忙进忙出的,原以为放假了能在家安安心心地呆几天,这下倒好,成日见不到影子。”程夫人叹口气。
“在不在家我不管,别成天给我惹事就行!这孩子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小玲极具眼力见儿地给程先生倒茶,程先生吹了吹热气,端起茶杯来喝,咂了一下嘴,说道:“茶叶放多了啊,苦!”
小玲慌得赶紧重给老爷子沏了一杯。
“孩子都大了,打不得了!你三天两头地教训他,多伤孩子自尊啊。”程夫人嗔怪道。
“哦,我打他的时候他就有自尊,他闯祸的时候怎么就把自尊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啊,也甭劝我,老话怎么说来着,慈——母——多——败——儿。”
程先生用一抹白布擦拭着手中的长剑,一边用京剧的唱法唱道。
“嘿,别给我头上乱扣帽子,我怎么败他了,真是的,我是可怜这孩子。你说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母在身边,虽说有我和你,还有他大爸,小叔,姐姐宠着他,毕竟代替不了父母的爱。他从小到大是调皮了点,终究没给我们惹出大祸来,办事也比较有分寸,再者也挺听话的,你说一他哪儿敢说二啊,你还想怎么着。”
程先生和程夫人又为程言的教育问题呛呛起来。
程先生冷哼一声:“你闲他惹得祸事还不够多啊,就说前些天来到家里那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可以知道他在外面有多不靠谱了。”
“这件事我问过小澈了,他说小言真的只是和她跳了个舞而已,错不全在小言。不过抽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得赶紧给他戒了。”程夫人脑中浮现程言吊儿郎当抽烟的那张照片,心里一阵恶寒。
程先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让小玲把管家叫过来。
金管家从后院一路小跑过来,虽是老当益壮,但毕竟上了年纪,不过几百米的距离跑过来额头上也微微出汗。
程先生将他拉过来坐在石凳上,递过去一杯茶,忍不住调侃道:“跑不动了吧,真以为还是年轻那会呐?”
程夫人将一张干净的汗巾递过去,对先生嗔道:“你也真是的,明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