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唇瞪着妈妈.郝蕾正在气头上哪受得住她这样的眼神.将她的手挑开了又落下一记.安心惨叫一声倒在床上.
郝蕾毫不怜惜地看着歪靠在床上的女儿.发狠道:“疼吗.你脸上有多疼就能体会到我心里有多疼.是.20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和你一样被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男人抛弃了.我很伤心.可这不代表我的亲生女儿可以因此來奚落我.讽刺我.”
“我沒有”安心大哭.朝妈妈委屈地低吼:“我沒有奚落你.我只是想你能够理解我.”
“理解你.我是你妈.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沒有人比我更心疼你了.我当然理解你.可这不代表我能理解你自杀的行径.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这孝经还是我亲自教你的呢.你给我忘了个一干二净.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去死.有沒有想过你死了让我和你爸怎么办.我们只有你这一个女儿.你想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一向坚强如斯的郝蕾终于绷不住掉下了眼泪.她真的快要崩溃了.20年前自己的情伤如今轮到女儿來经历.她只觉得又经历了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
“对不起.妈妈”看着她这个样子.安心心疼极了.打出生起妈妈在她心目中就是个雷打不动的女强人.她可以和爸爸在生意场上浴血奋战.整个上海沒有人不知道乐道的董事长夫人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沒有人敢小瞧她.
可现在她突然意识到.她的妈妈再强大不过也是个女人.也是个需要肩膀依靠的女人.
不知何时.安然已经悄悄地來到夫人身边.和往常一样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温柔的语调似是在倾诉心底的柔情蜜意.他靠在她耳边轻声道:“怎么又哭了呢.最近眼泪掉的太多了.不晓得要补多少水才补得回來呢.我的太太从不示弱的.”
郝蕾小女人似得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扑哧”笑了.安然亦笑.道:“走.我送你回房.一会我來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小朋友.”
安然不着痕迹地看了安心一眼.安心闪着漂亮的大眼睛含泪看着爸爸.她知道.一向温和的父亲势必要跟她“谈谈”了.
送夫人回房不过片刻的功夫.安然又折返回來.手里托着一个瓷盘.上面摆放着一些冰块和一条白毛巾.
安心躺在安然的大腿上.享受着爸爸给自己往红肿的脸颊上敷冰块的感觉.闻着父亲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心里无比地惬意安宁.与程言的怀抱不同.虽然躺在爸爸的怀抱里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却是别样的温馨.因为她清楚这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