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心呀!”
凌子胥惶恐道:“王爷不要责怪在下了,子胥这就让人把她弄醒就是了。”
说着,向魏丰一招手。
魏丰点头,吩咐门口站着的大汉,去拿了半桶水来。
不一会儿,水来了,魏丰拎着水桶,直接向着铁笼泼浇下去。
时值初春,虽然晴空万里,日照充盈,但是,被这半桶凉水兜头浇下,笼子中的何梦曦只觉浑身一痛,惊醒了。
刺骨的凉意让她浑身发颤,她张开眼,有些懵懂。
一如她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刻,此时的她,依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时何地,除了刺骨的冷,只有冷。
在这冰冷中,意识逐渐清晰,她的周围是一根根的铁条,她就在铁条焊制的铁笼里。
透过铁笼她可以看见外面的人,第一眼,她看到的是凌子胥。
他面含微笑,处之坦然,饶有兴趣的看着一旁一个圆脸微胖,衣着华贵,拿着象牙骨扇,一脸悲悯的男子。
而那男子,目光灼灼的盯着笼中的她,其眼神,在她看来,色的张狂,比凌子胥当初看着她衣衫不整时还要肆无忌惮,仿佛能扒光了她的衣服似的,让她浑身上下,极度的不舒服,厌恶,恨不能冲出去给他几个耳光,才好。
可那只是她想想而已,她的处境,她已经完全明了,这凌子胥是要干什么,把自己药昏,装在笼子里,抬过来,被这些王公贵族,随意观赏,他把她当什么,连奴仆也不如,简直就是畜生了。
心里是痛的,比身上的痛更甚。
她没有武功,整个就是废人,她的四肢被铁链锁着,举步维艰,站立起来也困难,此时的她,就是一个根本没有自保能力,只能任人摆布的可怜人。
与其在笼子里被人肆意的观赏,真不如当初死了算了,陈美玉在陷马坑里的决定太对了,早该结束这一切,……悔不当初呀!
被冷水泼醒的何梦曦在那里自怨自艾的时候,凌子胥在观察司玦的一举一动,揣测着他的心思。
司玦向前几步,凑到笼子前:“咦,醒了,这眼睛,还是很漂亮的嘛,这眉目还是很……!”
“喔噢……”何梦曦喉咙里发出的奇怪声音,连她自己都吃惊。
她的腰间一阵剧痛,本来她是倚卧在铁笼的一侧,腰间忽然像是被铁锥刺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力量,裹挟着她,一股冲击波,在后腰的方向,她不由自主的前倾,跃起,无法抑制的大叫一声,向凑过来的司玦,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