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青梅,急忙叫道。
“好好照顾陈姑娘,有你的好处!”
说完,凌子胥摆了摆手,脚步不停,大步流星向外走。
“王爷慢走!”青梅屈膝行礼。
看着凌子胥离开,青梅端着茶盘挑帘进了房间。
她把茶盘放到何梦曦面前,倒了一杯放到她手中:“新沏的茶,王爷不喝,你喝一口吧。”
何梦曦趴着,接住,抿了一口,说了这么多话,的确有些口干舌燥的了。
“人走了么?”何梦曦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茶水,
“走了,”青梅为她续满茶杯,低声道,“我说的没错吧,我都听见了,王爷说,你是他在意的人呢!”
何梦曦抬头看青梅:“那又怎样,对我来说,是祸不是福!”
“能入王爷法眼的,可没几个,我还听说,他一回来就撵了好多人呢,王妃他都不放在眼里呢!”
“结果就是我们挨了打,还无处伸冤?”何梦曦抬眼看青梅。
青梅沉吟了一下,附身在何梦曦耳边轻声说道:“我一直觉得,陈姑娘你总有出去的一天!”
“但愿吧!”何梦曦把茶杯放到她的托盘中。
春日,本就是容易犯困的季节,何梦曦整日家昏昏欲睡的。
不知是顾时珍的药好,还是风城的丸药起了作用,总的来说,何梦曦的伤愈合的并不慢,也就十天吧,起的痂便开始落了。
这时候也是最难熬的,因为奇痒难忍,何梦曦总想抬手去背后挠,每每被青梅按住。
“陈姑娘,你就在忍一忍吧,挠破了,会留疤的!”
何梦曦大急,忍无可忍,最后,下了狠心。
“不如,你把我的手捆住,我实在是太痒了,不由自主的就会去挠,特别是晚上,我睡着以后,保不准会挠破……”
“那就白天我看着你,晚上,把你的手捆上?”
青梅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何梦曦皱眉,点头。
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何梦曦的双手就被捆上了。
夜已深,她侧身卧在床上,背上的痒,让她难以入睡,口中数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越数越清醒,清醒到她能听见院子中的风吹草动,能听见细微的“沙沙”声,像是一个人的脚步,却没有上次轻盈。
不仅不轻盈,而且有些沉重,像是遇到了阻碍,站在那里,踟蹰不前,彷徨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