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着小嘴玩弄着手指,显得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可是……他们都说,澜儿是个野孩子……没有爹爹,澜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笑话澜儿……”
本来想着将这个沉重的小家伙放回地面,一听这话登时引起了她的警觉,又一把抱回来:“澜儿,告诉娘亲,你刚刚从哪里跑来的?听见谁说你是野孩子?”
小孩子怎么也不肯说,抱着娘亲的脖子噘着嘴。“来人,”无奈,令狐娴只好让人将一直照看攸澜的奶娘叫过来。
“你们怎么看护珩羲的?他跑到了本殿这里来你们都一概不知?”
台下的两个奶娘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看的她是一阵憋火:“本殿问你,刚刚,珩羲是在哪里玩的?你们又是在哪里发现他跑开了的?”两个奶娘一见并没有追责,连忙磕头谢恩,追忆到:“奴婢本是带着小殿下去槐园的,其他小公子和进了宫的小姐们都在槐园玩,本来都玩的好好的,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殿下就跑开了,有小太监来跟奴婢说小殿下跑到了天香苑,便急忙去找,结果小殿下又跑了……就……就到了殿下您这里……”
“天香苑……”令狐娴呢喃了两声,这是宫里负责种植花束的地方,确实是紧邻着槐园。
“你们带着珩羲下去吧,看护好了,莫要再看丢了!”
“是……奴婢告退。”奶娘上前抱走小家伙,福了身子就退下了,让桌案后的令狐娴是越想越窝火,一直到玄蝶进来都是满屋子的焦躁。
虽说被封了宜昌公主,可以享受公主的待遇,但是玄蝶并不想当什么让人伺候的公主,反而是非常想继续呆在令狐娴身边侍候她……拿令狐娴之前调侃她的话来说就是“受虐待被压榨惯了,突然间解放了还有点不适应。”
她刚把一摞周荣海从花狐那里接手的奏折码放在桌案上,便被令狐娴抽风式的一声长叹吓了一跳。
“哟,主子这是又被什么感动到了如此喟叹?”
令狐娴扭过头来便是一顿白眼:“你就说,本殿许给了谁家,谁要娶本殿为妻,攸澜是谁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多人造谣呢……现在都造谣到宫里来了!”
她这个正宫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滴水不漏,外面这些小道流言是漫天飞舞啊……
“这是哪家宫人嚼嘴舌让你给听见了?”
玄蝶颇为好奇,究竟是何方高人胆敢在这位面前嚼嘴舌说闲话。“在我面前说也没啥,我可能也就是说两句,毕竟是个人都有八卦心,”趴在桌案上的女孩闷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