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哎哎哎出来了出来了,快快快,把玉准备好!”
只是那出来的男人全然没有了进谷之前的神采飞扬,略显颓废疲劳的慢慢走到了玉台下的视觉盲区里。
“哟,这是怎么了?这状态不对啊。”孔原顺着孔苍惊讶的目光看去,苍老的眼睛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的状态:“这该不会是被……被记忆吓坏了?不应该了,这位爷都走了这么多遍了还能被吓到?”
正是嘀咕着,轩辕澈已经翻身上了玉台,一双眼睛带着少许血丝,一一扫过两位老者,“两位长老辛苦了,只是朕实在是疲累,之后的赐玉礼,朕就不参加了,”孔苍将那放了手掌大小翠玉珠的木盒恭敬的奉给他,点头哈腰说着关照的话。
“你说,这是咋回事?”
等到轩辕澈离开走远后,满腹疑惑的孔苍终于忍不住问道,孔原砸了咂茶水,微微摇头,“苍兄,你可曾注意过,最早皇上来我们牙子山历练时的脸色神态?”“这……这都得十多年前了……这我怎么肯能还记得?!”
“老夫记着,他第一次来,是脸色苍白,但是并无不适感,可以看得出,那雾中的绮罗花勾出的记忆便足以让他感到惊惧震撼,但是,是他强硬的撑了过去,之后的几次,脸色便再无异常,也就是说,”他顿了一顿,轻轻一笑:“他并不在意那些勾出来的至深的记忆,只是将自己当成局外人去看待,就像是你在看一场戏,苍兄,你会因为一个戏中人物而为之哭泣吗?”
孔苍似乎明白了一点,顺着他的话摇摇头,接着说:“也就是说,这一次……”
“这一次,皇上是真正的面对了这段记忆,将自己的感情都带了进去,所以才会如此的痛苦,如此的疲累。”
轩辕澈托着巴掌大小浑圆的翠玉珠,表面圆滑细腻,那通透的玉质,甚至可以看清玉石中心凝结的那一片雪色,虽说成色不是最好,但是胜在模样独特,手感绝佳。
回想起在雾中所见到的一切,不由自主的摸上了右臂上一环玉环,也不知令狐娴此时在王朝做什么,孩子长什么样子,现在应该已经三岁多了,是像他,还是更像娴儿。
出了山谷,径自回了客栈,迎面便撞上了急匆匆一脸慌张的白厉,登时有些烦躁:“怎么了,朕这不是好好的,你们还担心什么?”
“皇上!皇上不好了!”白厉见他终于回了客栈,上前不顾仪态的抓住他的袖角,毛手毛脚的差点把他手里的玉摔在地上。
“夫人…呸,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