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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衣像僵硬的木头一样站在原地。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把杯里的酒往余思全的脸上泼去,灭了这个自豪党的威风。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只能证明自己是个玩不起的diao丝。
那样一来,输的不只是智商,还有风度。
在沉默片刻之后,秦无衣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坦荡地说:“没错,我是个裁缝!如果……”话还没说完,人群后突然传来一声:“裁缝怎么了我学服装设计出身的,同样是半个裁缝!没有裁缝,你们今天还能衣着光鲜地站在这里”
纪男从茶室那边走了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她斜瞪了余思全一眼,拉起秦无衣便走。
到了吧台,她给秦无衣重新倒了杯酒,安慰道:“他们这些人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早在预料之中。”秦无衣端起酒杯轻轻一碰,扯开话题问:“说点其它的,今天余思全去机场接你,是不是你事先通知过他”
“我可没通知他来接我。我回国的事只告诉你和汤雨琪,大概是雨琪告诉他的吧。”说着,纪男又话锋一转,反问道:“我还没问你呢,你今天是怎么个意思居然开着辆破三轮去机场接我。我纪男在你心目中难道就是坐小三轮的命”
“没拦到计程车,时间又快到了,这不是被逼的嘛。”
“你就不能早点出门”
“这就有点冤了,你怎么知道我站在路边拦了多久的车拜托你在审判我之前先把状况搞清楚,我没说你嫌弃我的小三轮就已经不错了,知足吧你……”
“无衣。”
秦无衣话还没说完,被张延的呼声打断。
张延走过来说:“那边有人找你。”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女子。她卷发披肩,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手袋,形色看起来有点焦急。
秦无衣搁下酒杯过去问:“你找我”
“秦老师您好,我是范霜霜的助理。”对方匆匆起身,双手递上一张名片:“之前霜霜打过您的电话,但是您没接,所以我才专程找到您家里去,结果晚了一小步。看到您上了公交车,我便一路跟到了这里。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聚会。”
秦无衣仔细看了看名片,问:“你们找我什么事”
“我们对您设计的服装很感兴趣,想请您加盟到我们的团队中来。”小助理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