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皱起眉头,自语:“奇怪,他这招式全然不成章法。这四丐武功虽是不济,但眼下来对付他却绰绰有余。我若出言指点,兴许陆兄弟能胜出一筹,可是他若真的不会武功,就算我说了也是白说。”一时之间,犹豫不决起来。
四条棍影上下翻动,虎虎生风。萧云帆脚步踉跄,身子忽向东一扭,转而又向西一歪。敌人的棍子每一下,眼看要击中他,却始终差了几寸。
一个酒糟鼻的乞丐右颊红肿,他气鼓鼓地向后一跃,而后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啐道:“老子今天就不信邪,打不着你。”他纵身一跃,双手握棍,奋力下劈。
萧云帆连连后退叫道:“不得了,不得了,你这是要打死我!我投降还不行么?”他嘴上说着不得了,却一连躲开了三下。这时,背后一个乞丐又向他后心刺到,左右两名乞丐也举起木棍,向他两肩刺来。
萧云帆脚下一滑,向前扑倒,他双手用木杖在雪地上一顿,身子像泥鳅一般,向后滑出。待要钻到后面乞丐跨下之时,他将木杖一横,恰好将后丐脚踵一绊。
后丐给他这一绊,整个身子飞扑而出,左右两根木棍正好从他胸口穿过,将他架起。那酒糟鼻乞丐这当头一棍,不偏不倚的招呼在同伴脑袋上。那丐哀嚎一声,登时晕了过去。
玉修罗看得又惊又喜,心道:“难怪陆兄弟夸口,没有武功也能胜人,瞧他方才躲开这四个方位的攻击,这一招委实巧妙。那左右两丐共刺时,用力过猛,二人的棍端都戳在同伴的胸口。酒糟鼻一看打的是同伴,心下惭愧不已。另外两丐各退后了几步,吵嚷起来。”
一个叫道:“陈二狗,你眼睛长在屁股上,让你戳那小子,你反来戳爷爷。哎呦,痛死我了!”叫陈二狗的乞丐也捂着胸口啐道:“秃老三,你小子天生斗鸡眼,没打死那小子,反而赖到我头上。”
张承运见四人如此不成器,大为恼火。大声喝道:“你们几个兔崽子,先把小子料理再说。”他话说的急,没留神将右手送到嘴边,使劲一咬,那只鸡腿啪的掉在地上,三只黄狗立刻抢了起来。
他嘴中兀自骂道:“哎呦,真他娘的丧气。”说着又从一只蓝色的小布袋内取出一块糕点吃了起来。萧云帆手臂一抬,木杖凝在空中,先是对准秃老三。酒糟鼻和陈二狗二人忽使了个眼色,一个攻萧云帆上盘,一个攻他下盘。二人同时跨出一步,上前进招。
三人像走马灯一样绕着萧云帆来斗,萧云帆将手中木杖当做长剑来使。他手臂绵软无力,出招歪歪斜斜,每到紧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