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二还在人,其三还是人。”众女听她如此说辞,均是微笑。雪兰依双目闪动,笑道:“那你且说说这三个人。”
江含月向众女面上望了一眼,伸出手指虚空一点,朗声道:“自古以来,雄图伟业都离不开人的,从达官显贵到寻常百姓,唯有这人丁兴旺,才能贵气临门。”雪兰依笑道:“咱们玄女宫如今也就剩这些人了,说到人丁兴旺自是无从谈起。”
江含月伸出两根手指道:“宫主婆婆休急,且听弟子说完。第二个人字乃是人才。周无姜尚之计安得殷商江山?汉无萧何张良之谋,难成大业;玄女宫要复兴,自然需要人才。何谓人才?临川先生云‘惟其遇事而事治,画策而利害得,治国而国安利,此其所以异于人也。’我派要复兴,笼络人才,培养人才为第一要务。”
她这番宏论在雪兰依看来不过是孩子之见,但众多孩子之中她能说出来,足见也是有些慧根的。雪兰依问道:“你方才说了三个人字的,这第三人是何意?”江含月道:“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即便本派有众多人才,大家不和,也是无济于事。而复兴本派大计,人和万万少不了的。”
雪兰依心下大是感怀:“这孩子能有这份见解已然很了不起,看来凤英调教的不错。我这百年之后,唯有此子能传我衣钵。”当下她对田掌仪吩咐了几声,田掌仪道:“众弟子散。”江含月心中还有许多宏论当着宫主的面要讲,见田掌仪此时宣布散会,心中不免失望。待她刚走出大门,田掌仪走到她身旁,低声道:“晚些时候来见宫主吧。”
江含月心中一暖,心道:“原来宫主婆婆知我苦心,我定要将胸中宏论说与她听。”到了申派时分,雪兰依在后山素女崖的亭中召见了她。雪兰依见她脸颊通红,显然冻得不轻,亲自斟了一杯酒递给她道:“来,孩子,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江含月接过白玉酒杯,轻轻一抿,是玫瑰露。她缓缓道:“多谢宫主给弟子赐酒。”雪兰依道:“含月,你可知道我为何在这素女峰见你?”江含月摇了摇头。雪兰依微笑道:“我打算将我的衣钵交托于你。”江含月吓了一跳,当即跪下道:“弟子才德识浅,又怎么肩负起大任呢?”
雪兰依仰头大笑道:“今日是何人在殿上高谈阔论的,莫非你只逞口舌之利,却无这样的才能?”江含月抬起头,眼中精光闪动,大声道:“弟子说的出做的到。一日不行两日,两日不行三日。总之复兴我派大计在含月心中比任何事都重要?”
雪兰依站起身来,拉着她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