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三坚随后厉声喝道:“如此以命换来的,价值连城的珠子,却被你们用数斗米、数升酒、数斤盐换走,如此低廉,你们良心被狗吃了吗?”
“对,坚儿说得太对了。”
“真是黑心的商人,简直丧尽天良。”
“不卖了,妈的就是饿死也不卖了。”
“从前卖给他们的,今日必须喊他们吐出来,否则让他们离不开这个岛。”
黎人虽平日里较为安分守己,可如此欺负人,使得他们顿时怒发如狂,黎人不欺负人,可有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却无人退缩,均甘愿以命相搏。
众人血红着双眼,纷纷围着众商怒骂,一些人已经抽出了采珠刀,就要上前火拼。
众商吓得纷纷退在护卫的身后,恐惧的看着愤怒的蜑丁们。
陈义德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李三坚与老者一眼,随后努力稳住慌乱的心情,举起双手大声说道:“诸位父老乡亲,稍安勿躁,请听老夫说两句。”
符贵挥手让众蜑丁安静下来后,冷冷的对陈义德说道:“有何要说的?快说。”
从前符贵倒还觉得陈义德是个好人,给的价格也比别的商人高,可现在看来陈义德无非是为了多收珠子,多谋取暴利罢了,无商不奸,果然如此,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再对他和颜悦色了。
黎人对良心狗肺之人向来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用利刃说话。
陈义德瞪着李三坚说道:“小子如此蛊惑人心,到底是何居心?没错,你说的一点没错,上品珠子在京师或他处是能卖个好价钱,可小子你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你可知道输珠此一路之上要经过多少关隘?要经过多少税卡吗?要上多少种税吗?还有你知道此地距离京师有多远吗?”
“不过千山万水罢了。”李三坚答道。
琼台距离开封府是很远,千山万水的,可运输可以采取水路运输,通过槽运比陆路运输要容易得多,便捷得多。
此为基本常识,李三坚岂能不明白?至于一路之上的税收肯定也不少,对此李三坚不用想也是理解的,可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差距如此之大,要知道收益可是达到八百倍以上的。
若陈义德打通了关节,事情更是简单多了,陈义德也应该如此做了,李三坚心中暗道。
“你还知道千山万水啊?不错,很不错。”陈义德冷笑道:“人言小子是个痴呆儿,看来是谬误也,道路艰辛,一斗米在京师是只值二三十文,可运到此处,知道是多少